薄爵厲靠在椅子上,視線落在人的細腰上,顯然極為滿意。

他從外套兜裡掏出一對耳環,漫不經心的抬起手,“戴上。”

沈夢婉正忐忑著,但也習慣了人的指揮,沒有多想,伸手接過。

紅色的鑽石耳墜在手中閃閃發光,就連她都能看出來這不是凡品,她有些猶豫的看著人:“薄總,這太貴重了吧……只是然然的一個週歲宴……”

“讓你戴上你就戴上,哪兒來的這麼多話。”

薄爵厲低頭掃了一眼人,眉心瞬間擰緊,語氣有些不耐。

沈夢婉不敢反駁只能卸下耳環,將紅色耳墜戴上,安靜的站著看人。

薄爵厲看著她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尤其是那雙紅色耳墜,隨著人的動作輕晃,剛剛心頭的煩悶一下子消散,沒再發表意見,大步的朝著老宅走去。

沈夢婉緊隨其後,高跟鞋踩的腳步有點慢,但瘟神竟然這次沒有走的很快,似乎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在外人看來倆人郎才女貌,宛若一對璧人。

一路走到了宴會場地,來往的賓客瞬間就圍了上來,薄爵厲端著香檳杯在,敬酒的人連綿不斷。

沈夢婉落得輕鬆自在,挑了個角落坐下,觀察著四周,絲毫沒有作為女主人的自覺。

她還沒和薄爵厲結婚,只是給人生了個孩子,自然還輪不到她當主場,再加上她尷尬的身份,這時候能躲多遠躲多遠。

忽然,身後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

“你就是給薄哥哥生了孩子的那個女人?”

沈夢婉轉身,和說話的人四目相對。

一身粉色小禮服,身材高挑,巴掌大的小臉精緻的和她見過的女藝人不相上下,下巴高高抬起,手上還提著今年剛出的新款包包。

要不是語氣中的嘲諷,沈夢婉一定是將人直接劃為女藝人的等級中。

“我不是替薄爵厲生了孩子的那個女人,我是薄言之的媽媽。”

“薄言之的媽媽?”對方抬著下巴,姿態高傲的冷哼了一聲,“就你這樣的三流藝人也好意思說是薄小少爺的媽媽?”

沈夢婉心裡明白了一半,這多半是薄家的哪位親戚家的大小姐,又或者是瘟神的曖昧物件,這是來上門示威來了。

“我是白花顏,薄哥哥的表妹,我和薄哥哥是青梅竹馬。”對方見她不說話,以為是被她嚇住了,自我介紹起來,臉上滿是得意。

沈夢婉嘴角一抽,果然是真如她所想的惡俗劇情,青梅竹馬都冒出來了,這是在表明立場?

不過她倒是猜錯了,薄爵厲和她的關係她一點都不在乎,甚至於還有點開心。

她微微頷首,將額頭的碎髮別到耳後,禮貌的和人問好,“你好,白小姐,如果您要找您的青梅竹馬薄哥哥,他在那邊。”

手搖搖一指在人群中的薄爵厲,沈夢婉姿態拿捏的剛好。

白花顏表情一滯,順著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男人,嘴巴緊抿,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她昨天剛剛回國就聽見媽媽說薄哥哥有了兒子,哭到了半夜今天精心打扮才上門看看到底是哪個狐狸精破壞她和薄哥哥的緣分。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三流的小明星,竟然還這麼的其貌不揚,她心理很不平衡。

“我不是來找薄哥哥的,我就是來找你的。”

沈夢婉端著香檳酒杯,姿態優雅的看著面前人,滿臉的波瀾不,“找我有什麼事嗎,白小姐。”

她在圈子裡見過明星,早就看出來這女人是來找她茬的,剛剛那隻不過是想和她多廢話,不過既然人這麼直白,她也不好再裝。

“你這樣的女人就算是給薄哥哥生了個兒子,也不可能母憑子貴進的了薄家的大門。”白花顏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你別覺得現在自己風光的不得了,端起薄太太的架子,等孩子一大,你還要被薄哥哥趕出家門。”

要不是周圍的音樂聲嘈雜,沈夢婉都覺得她在拍電視劇,還那種最為惡俗最為狗血的電視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