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放假的時間,上週也辭退了飯店的工作,傍晚的時候姐姐說這個假期讓她去一個新的地方,已經給她買好了票,叮囑她坐火車的注意事項,她說好也沒有問去哪裡,她只是進了屋子玩了會手機就睡了。

放假的第二天,晴日午後,陽光透過綠皮火車的窗戶照在曲蔗慵懶的背上,她趴在小桌子上,耳機裡放著無歌詞的音樂,淺淺醞釀了幾句歌詞:

我穿越山海之間

又想起你的側臉

如何去模糊時間

去逃避你的視線

明明不再留戀

我又想起你的容顏

是什麼讓我眷戀

是不是你的恩典

歲月流過人間

事物都慢慢漸變

風景映照天邊

是夕陽也是晚間

黑暗劃破天邊

驚鴻了誰的一面

一年又一年

一遍又一遍

誰的臉在我腦海瘋狂出現

古人言少年為賦新詞強說愁,曲蔗也是聽著音樂就想到了這些,文筆有限,似乎是在強行押韻,但是隻有她知道,一句一句落下的時候,她躁動不安的心,也開始慢慢降落,彷彿曾經的傷已經傷不動她半分。但是她知道,下了火車就要面對新的生活了,這次去省城的大伯家,大伯家的女兒開了一家洗車店,說起來,其實大伯曲河的女兒曲晴跟曲蔗已故的父親曲海年紀差不多,也是相互扶持著長大的,不過在老曲家曲晴沒有曲蔗爸爸過的好,不過小的時候,老曲家真的很窮,老曲家除了老大麴河老小曲海中間還有三個姑娘曲梅曲蘭曲桃,老曲家一家七口,誰也吃不上飽飯,也正因此老曲家的孩子都比較能吃苦。

在火車上打盹的時候,曲晴給她打了電話,火車上訊號不好,對面傳來的聲音時斷時續的,不過聽著曲晴的心情很好,老曲家最小的妹妹來了,雖然生意很忙但是曲晴很耐心的說讓曲蔗坐那裡怎麼來店裡,曲蔗說記住了她才安心的結束通話電話。

快到站了,曲蔗準備好身份證和車票,她就帶了高二的資料,曲晴在來之前就說她夏天的衣服給她包了,這個假期她只要負責好好學習就行了。對於要來靖城,其實她沒有太大的心態起伏,她一直沒有很強的歸屬感,只覺得有自己的房子才是最重要的。火車速度慢慢降下來,車廂裡播報到達靖城,她看著外邊等著上車的人們,微微愣神。火車停穩,到站的乘客都陸陸續續下車,她在出車廂的隊伍的末尾慢慢走著,走出了車門,打量著這個新城市的車站,跟著人群緩緩走入出站口。到達出站口閘機的時候,像前面的人一樣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往相應的位置一放,然後拿起,走出閘機,然後將身份證放入了自己的口袋。自己第一次一個人坐火車,確實是一個很新奇的體驗。連進出站都用的身份證,很便捷。。

望出站口附近的地鐵口走去,回頭望望靖城火車站這座巨大的建築,感覺自己以後可能和靖城有不解之緣。進入地鐵站,在無人售票機上買了地鐵單程票,過了安檢,刷票過了閘機。隨著指示下了樓梯,看著指示牌停靠等待著慢慢走入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