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當沈彥秋從觀星樓出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哀無心,不是拿波滕二人,也不是三丈月和鶴星恫,而是在挽月臺為他護法的鳥山寺叔侄二人。

雖然感覺到沈彥秋的氣息有了明顯的變化,可鳥山寺依舊有些緊張的問了一句。

“二兄辛苦了!”

沈彥秋鄭重其事的打了個稽首:“多虧二兄帶來這顆魔核,小弟才有應付這場難關的手段!哈哈哈,幸不辱命,小弟這次算是圓滿成功!”

鳥山寺激動的拉著沈彥秋的手:“快說說發生了什麼!”

這顆魔核是祖師簡元貞所贈,鳥山寺絕對有理由相信祖師在其中佈置了手段,否則就算有陷神陣加持,沈彥秋想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強提一個境界,可能性也不大。

既然沈彥秋回答他圓滿成功,那自然就是圓滿成功,圓滿二字可不是隨便說說,那必然是全方面都達到了最滿意的程度,才能用的上圓滿二字。

沈彥秋笑道:“二兄如此著急,想來是要問一問關於祖師的情況。”

鳥山寺大喜道:“這麼說,兄弟是見到祖師了?!”

“見到了。”

沈彥秋道:“只不過我見到的不是現在的祖師,而是過去的祖師。”

林道軒插口道:“過去?師叔已經有穿梭過去未來的能力了?不可能啊!就算是七劫神化的大宗師,也不能穿梭過去未來,師叔如何能在過去見到祖師老爺?”

鳥山寺也是一臉希冀。

沈彥秋拉著鳥山寺非到挽月臺,取了幾個蒲團放在地上,三人坐定之後,又自金環中取出一壺悽花哀葉苦茶,以真火緩緩煅燒加熱,直到熱氣蒸騰茶香四溢,這才一人倒了一杯。

鳥山寺面相比鳥山鳴桐強上些許,但這些許並非是不醜陋,而是神色間多了一份穩重,沈彥秋本以為他和率性灑脫的鳥山鳴桐會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沒想到卻是個急性子。

鳥山寺捧著茶杯,真個心急如焚,只是沈彥秋悠然自得的品著茶水,他也不好連番催促,只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似屁股下有千百隻螞蟻撕咬一般。

“二兄心亂了。”

鳥山寺聞言一愣,旋即苦笑道:“我說兄弟啊!你若只是更進一步,為兄道一番恭喜也就是了!可你見到祖師這般大的事,叫哥哥我如何不急?我聽大兄說了,祖師如今在大河源流之中開闢了一處穩定空間,只有元神弟子才有機會進去,說不得就會成為我金雞嶺的另一處道場!”

世人皆知雷震霄是修行道第一高手,至於他修為幾何,卻無人知曉,只知道他已經修成靈肉合一證道八劫,卻不知道他走到了八劫的哪一步,是剛開始祭煉星辰肉身,還是已經將星辰肉身祭煉完成,向九劫大乘仙路進軍。

算算整個修行道的頂尖高手,除了不在排名之內的郭允龍,也就只有金雞祖師簡元貞才能和九天神上雷震霄一較長短。

餘者便是隱世宗門的宗主長老,哪怕有修成八劫的無上大宗師,也要遜色這二人不少。

簡元貞在進入大河源流之時,就已經有八劫的修為,如今過去數千年,要說他不如雷震霄,旁人或許會信,金雞嶺的弟子絕對不會相信。

修行道十二正宗、三十六)大派、七十二中流以及中古諸子遺留的世家,能有無上大宗師坐鎮的,不足一掌之數,金雞嶺就佔了一個,這就是底蘊,這就是底氣。

倘若簡元貞真在大河源流之中開闢一座星河道場,逐漸穩固下來,日後他們這些尚未修成神嬰的門人弟子,說不得就有進去潛修的機會。

大河源流是什麼地方?

那是流經諸天萬界孕育世間萬物的發源之地啊!

鳥山寺如何能不著急?

沈彥秋怕急壞了這位二兄,當即將閉關修煉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同他說了。

“一彈指崩滅出竅大魔?”

鳥山寺聞言猛的跳起來,興奮的來回踱步:“虛空大魔擅長拼殺,同境界的虛空大魔更是能同時應對三到五個域外天魔,比之我們修行道的出竅宗師,單論實戰能力也要強上幾分!祖師只是一彈指便將他返本還源逆轉魔神,封印在金丹境,既抹除他的神魂靈識又保留完整的記憶和靈性,這……這絕對是無上大宗師凝聚星辰肉身之後,才能擁有的手段!”

他越說越是興奮:“如此說來,祖師如今最少也是八劫後期……不不不,或許已經踏入九劫,證道散仙了!”

“散仙吶!除了坤龍祖師之外,這一個元會都沒有人證道散仙,卻被祖師做到了!若此事屬實……若此事屬實,我金雞嶺縱然不能執修行道牛耳,做一做天下第一宗,也能單獨和神仙道分庭抗禮!”

沈彥秋哭笑不得的看著憧憬美好未來的鳥山寺:“然後呢?”

鳥山寺一愣:“什麼然後?”

沈彥秋一攤手:“金雞嶺和神仙道分庭抗禮之後呢?”

鳥山寺皺眉道:“還有什麼然後?這還不夠嗎?”

沈彥秋笑道:“現在的金雞嶺,就是神仙道可以壓制的嗎?”

鳥山寺自信的笑道:“怎麼可能!就算神仙道高手如雲七劫眾多,畢竟不如我們金雞嶺團結一心,除非他們五方帝君放下齟齬聯合一氣,否則我金雞嶺又何懼哉?”

世人皆知神仙道高手如雲,但同樣也都知道五方帝君素來不合,雷震霄名義上為神仙道宗主,上聖雷帝大天尊,但同樣不能命令其餘四位帝君,一應大小事務只要關乎神仙道整體的,都要經過五方帝君合議,至少有半數以上點頭才能透過,縱然是雷震霄也不能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