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秋又等了片刻,大門仍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也就下定決心不等了,自識海中引動千千心結之力,便清晰的感應到鶴星的位置,他有施展一線牽的經驗,當即展開心光遁法,整個人化作一蓬星屑,順著感應的位置挪移過去。

剛剛凝聚身形,也不知踩到什麼,還沒來得及細看,腳下一個踉蹌,只覺眼前忽然一黑,整張臉都陷入一片溫暖柔軟之中,一股濃烈的香甜氣息湧入口鼻,似乎是撞到了什麼。

沈彥秋大驚失色。

這般溫暖柔軟的觸感,再加上這股子膩人的甜香,沈彥秋如何還不明白,是撞在了女人的懷中!

只是恫兒和月兒的規模他最清楚,雖然也算得上豐碩,卻沒有這般偉岸,而且彈性十足,竟然能鑲嵌進一張臉去,肯定是其他人。

不管是誰,這事兒也不好說,沈彥秋不敢伸手去扶,急忙把臉拔出來,又是一陣回彈震顫。

此時那人才發出一聲驚呼。

沈彥秋減退三步,定睛看去,卻是一個羞的面紅耳赤的高大婦人,看面相不過三十幾許,生的美豔動人,身材極具衝擊力。

只是模樣和月兒有幾分相似。

再看旁邊一臉驚愕的鶴星恫,以及面色不善的三丈月,還有一個滿臉呆滯,身材和美豔婦人難分伯仲,同樣呈爆炸效果的小姑娘,沈彥秋頓時反應過來。

這是月兒的孃親,我的丈母孃啊!

饒是已經準備了一張城牆厚的麵皮,沈彥秋也頓時臊的滿臉通紅。

他甚至清楚的看到因為呼吸急促而產生的跳動,似乎有一陣“沌沌”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那個身材同樣爆炸的小姑娘扶著美豔婦人坐下,沈彥秋頓時滿腦子都是四個肉球跳動的場景。

“沌沌沌沌……”

沈彥秋徹底蒙了。

三丈月這時也顧不得生氣,一步跳過去扯著沈彥秋的耳朵,狠聲道:“還不趕緊給孃親道歉!”

沈彥秋慌忙順勢跪倒:“小婿無狀,衝撞了岳母大人,實在是無心的,還請岳母大人見諒!”

三丈月本想著他老老實實道個歉也就罷了,沒成想沈彥秋誠意十足,冷不丁就給跪下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大悲無心的徒弟,身份地位擺著呢,能這般不顧自家顏面的直接跪地磕頭,尊敬母親自不必說,其實還都是因為心裡有我。

想到這裡三丈月心裡一暖,湊到沈彥秋旁邊也跪下了。

“榕哥哥也是無心之失,母親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榕哥哥以前不這麼冒失的,肯定是這段時間跟方天震那傢伙待久了,這才受他影響!”

好嘛,為了自家榕哥哥,這是絲毫不在乎小叔子,罪過全推他身上去了,就跟撞到自己飯碗的是方天震似的。

鶴星恫一看他倆跪下了,自己也不能再站著,欠身也要跪下。

美豔婦人這才慌了神,趕忙起身托住鶴星恫:“您是鶴族的長公主,如何能跪我?這要是鶴王知道了,豈不要說我不懂規矩?快快起來,我不怪他就是!”

聲音清脆悅耳,和小姑娘一般甜美。

沈彥秋這才扶著三丈月起來,恭恭敬敬的道:“多謝岳母大人。”

鶴星恫笑道:“進了沈家門,我便不是什麼公主了,您是月兒妹妹的孃親,自然也是我的長輩,公子和月兒妹妹都跪下了,我自然要和他們一樣。”

美豔婦人拉著她的手笑道:“偏是你這般懂事,才叫人心疼!鶴王和王后有福氣,生了你這般乖巧的女兒。”

三丈月噘著嘴道:“孃親偏心,女兒就不乖巧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恫兒姐姐才是您女兒呢!”

美豔婦人道:“我哪有這個福氣?你爹和你大伯整天就知道慣著你,你能不給我惹麻煩就不錯了!”

鶴星恫柔聲道:“我離了雲中城,日後便要常伴公子左右,怕是沒太多時間再回雲中城見母親……王后娘娘若是不嫌棄,我想跟您認下一門親,做您的乾女兒。”

美豔婦人滿臉驚喜:“這說的哪裡話,能得你這個女兒,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敢說嫌棄!”

幾句話說說笑笑,算是定下了這門乾親的緣分,美豔婦人心情大好喜笑顏開,連帶著看沈彥秋也順眼多了。

剛才那事兒自然是無心之失,況且這女婿捨得下顏面下跪,可見對自己說發自內心的尊敬,對月兒也是萬分在乎。再者說無論修為還是樣貌都屬上乘,又有大悲宗這塊金字招牌,實在是無可挑剔。

就是力氣挺大,剛才那一撞現在還疼。

旁邊一直不做聲的小姑娘笑道:“恭喜姨娘!”

聲音清脆如玉石叮噹,比美豔婦人還要婉轉細膩,讓人一聽就酥到骨子裡。

三丈月也笑著說道:“如今我和恫兒姐姐可算是親姐妹了!”隨即話音一轉,“榕哥哥討人喜歡,雖然從不主動招惹別人,卻有人刻意惦記,要不然血河的阿修羅公主也不會上趕著嫁給榕哥哥!”

沈彥秋尷尬的道:“啊,不說這個,不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