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疑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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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這一下可比剛才聽到勾離謹的父親是李太白還要震驚。
李太白是男人,勾離卿是女人,就算他們是手段通天徹地的大修士,說到底也脫不開男人女人這個身份。這世上誰和誰相戀誰和誰生了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勾離卿這樣舉世無雙的女子和同樣舉世無雙的李太白結緣,說起來也該在情理之中。
震驚歸震驚,可有誰規定李太白就一定不能是勾離謹的父親呢?
可是把郭允龍、鶴幟章和哀無心這三個人放在一起,風馬牛不相及的三個人同時和李太白扯上關係,那就非同一般了。
郭老道自不必說,可以說沒有他半葫蘆酒水就沒有沈彥秋的今天,這份恩情足抵得上徐沐白和哀無心對他的傳道授業之情,況且這廝如果真的是神仙道那個進入過大河源流,且得到了萬物母氣的郭允龍的話,那可是修行道自玄天法祖和魔道祖師以來,唯一一個被公認修成九劫大乘,有機會踏仙路飛昇之人。
那半葫蘆酒水的滋味,沈彥秋至今記憶猶新,沒有一天能忘記。
至於哀無心,那是他師尊,十二正宗裡大悲宗的宗主,名震修行道的大悲無心尊者。鶴幟章是鶴星恫的師尊,鶴星恫是他妻子,於他而言鶴幟章的地位自然就和哀無心相同,這三人跟他何止是有關係?
沈彥秋不瞭解郭允龍和鶴幟章,不過鶴幟章和李太白忘年相交的美談他卻知道,修行道知道此事的也不在少數,因此他並不是特別驚訝。不過郭允龍也是隱姓埋名一般化身凡人在人世間遊蕩,甚至跑到靈氣匱乏的小千世界晃盪,行事詭異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能和李太白結識相交成為兄弟,也不算出乎意料。
唯獨哀無心,讓他大感意外。
在他的印象中,哀無心向來是雲淡風輕且沉默寡言,向來喜歡在淒涼洞閉關枯坐,也就是年少成名時在修行道行走過一段時間,奠定了大悲無心的名頭,後來便一直不曾離開痛苦山,連淒涼洞也出去的極少。
他又怎麼會和李太白扯上關係,還能扯到相交莫逆的地步?
“師尊啊師尊,您老人家藏的可是真夠深的啊!”
這三人一個是他修行的領路人,一個是他授業恩師,一個是他妻子的師尊,哪一個都是關係十分緊密之人,如今再聯想到哀無心和勾離卿之間也十分要好,李太白又是勾離卿的老情人,這中間的事兒可是耐人尋味了。
沈彥秋斟酌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兄長的意思是,因為我師尊和李太白的關係,陛下才對我另眼相看不成?我不知道李太白和陛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這事兒我又能有什麼作用呢?”
拋開鶴幟章不說,郭允龍,李太白和哀無心三人,其實都是非常神秘的人物,用一句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來形容也不為過,哀無心也只是近年來在淒涼洞待的時間長些,更早之前也是一直在修行道四處遊蕩,李太白和郭允龍更是以天地為家,不拘是修行道的凡人世界還是域外星空,乃至許多毫無靈氣可言的小千世界,都可能有他們的身影。
修行道其大無窮,自然生成的小千世界和修士修成的小世界數不勝數,這三個人能夠在茫茫宇宙無盡虛空中產生交集,肯定不是偶然那麼簡單。
倘若勾離卿是想著李太白和哀無心的關係非比尋常,讓他再次回到自己身邊需要師尊來從中斡旋一二,只管同師尊分說就是,你們幾千年的交情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有什麼作用?
沈彥秋怎麼也想不明白,勾離謹白了他一眼道:“一定要有用才能對你好嗎?你不要把人心想的太複雜,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門道。我父和哀伯伯的關係如何,其實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母皇嘴上不說原由,實際上也是愛屋及烏,哪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無非就是你給母皇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再加上有哀伯伯這一層關係在,母皇才動了這個心思而已,否則你可有什麼值得母皇動心思的地方麼?”
人心?
沈彥秋搖頭苦笑,他最搞不懂的就是所謂的人心,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一個人的念頭瞬息萬變,每一刻都能生髮出無數個自己也掌握不住的念想,更何況讓別人去揣度?修士的精神開發勝出常人千萬倍,識海本是虛無空洞之界,容量更是普通人的千萬倍,一瞬間能生髮多少念頭?
就算是號稱天機數術第一的趙正陽也揣摩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