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陰陽二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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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秋和方天震是段景涵在冰天雪地中撿到的孤兒,他們兩個的父母在丟棄他們之後是否還活著誰也不知道,當段景涵告訴他們二人的身世後,起初他心裡裝滿了無盡的恨,恨那兩個狠心的人為何要將他拋棄,可是等到他逐漸接觸了江湖之後,才慢慢的將一腔悽苦和憤恨化去。
若非萬不得已,誰會狠心將自己的骨肉拋棄?那般小的嬰兒,一時三刻就要凍死,更可能被覓食的野獸叼走,想來丟在路上被人撿走活命的可能性還要大過跟他們在一起,才會這麼做吧!
如此說來,我的父母,應該已經死了。
沈彥秋託著水火鋒,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兩個模糊的身影,只有面目完全模糊一片,卻是因為他不曾見過自己的父母,就算是在心裡假想也勾勒不出容貌。
夏符颺嘆道:“兄弟好心性,倒是為兄我落了下乘。哈哈哈,將來的事將來再說,我卻有個法子試一試能不能成!”
夏符颺叫沈彥秋祭起水火鋒,只管往正上方高處飛,沈彥秋也依言放出水火鋒,兩道絢爛的的流光繞成螺旋向上飛去,眨眼間就衝上千丈高空。
“夠了,收回來吧。”
夏符颺點點頭,讓沈彥秋喚回水火鋒,又道:“看來禁空陣並不壓制法器的運轉,只是不許修士借用神兵法器施展飛遁之術,便是遁法也不能使用。”
木渙陽道:“師尊可還記得,先前曉月千光離開之時,曾施展黃花觀的真空道遁法,也只是貼著地面飛行一段時間,直到離開了禁空陣的範圍,這才沖天而起破開空間而去,以他的實力都不能施展遁法升空,沈師叔只怕也不可以。”
什麼叫只怕也不可以?就是把沈彥秋的境界翻一番也不行!他這話分明是顧及沈彥秋的面子,沒有說的太直白。
夏符颺“嗯”了一聲,對沈彥秋道:“兄弟學過御劍術,且試試能否駕馭水火鋒飛行,我師徒二人都是修煉的縱橫法,卻不會什麼御劍飛行的手段。”
沈彥秋這才明白夏符颺的打算,一指水火鋒合身一撲,使了個身劍合一的法門,水火鋒便化作一道七尺長的紫色電光,在離地三尺的高度飛速遊走,胡亂的畫了幾個圈之後,強行往上衝去,還沒抬起三五尺的高度便噼裡啪啦的炸開,重新化作一紅一藍兩根短杵漂浮在沈彥秋掌心。
沈彥秋拍著胸口苦笑道:“虧得我多使了個心眼,見機不對便散了劍訣,否則就要被禁空陣壓成肉餅了!起先我不曾拔高還沒感覺,剛剛提起一點距離,那股壓力就跟壓了一座山一樣,根本難以抗衡。”
夏符颺沉吟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御劍的法門果然行不通,遁法也是無用,看來只有陰神出竅這一個辦法了!”
“兄長要遁出陰神?”
“師尊萬萬不可!”
沈彥秋和木渙陽同時大叫起來。
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有一部分散修從上頭的樹枝上下來,見沈彥秋催動水火鋒便沒有立即離去,直到見此法難行這才一臉黯然,正要動身離開突然聽到夏符颺要陰神出竅,剛剛邁出的腳步當即就收了回來。
“夏前輩要以陰神駕馭法器上去?”
幾個修士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年紀稍長一些的女子輕施一禮,道:“此處陽剛之氣濃郁至極,對陰陽二神的傷害極大,前輩若真要神魂出竅,何不嘗試遁出陽神?陽神乃是一體純陽之氣生化,雖然也不能長經天風日頭,對陽剛之氣的抗性卻遠遠大過陰神。這般道理夏前輩自然是知曉的,本不該晚輩賣弄。”
這女子看上去卻有三十許接近四十歲的年紀,在女修中實在少見,除了一些下大決心大毅力苦修的女修,以及浮屠的比丘尼,極少有女修會捨棄十幾二十歲的樣貌,即便是五六十歲才築基成功,也會在重塑形體的時候改換成曼妙的少女,此為女性)愛美的天性使然。
這女子不知為何,竟以三四十歲的模樣示人,穿著也甚為樸素,卻比妙齡少女更多幾分成熟的美態,彷彿熟透的桃子一掐就出水,遠比那些青色的果子有味道。不施粉黛的容貌也更有一種天然的美感,第一眼看上去並沒什麼特殊,只是細細看下去卻能發現那種誘人的韻味。
沈彥秋突然想起一句俗話,和先前對戰的鐵乾子的本體那般,熟婦熟婦,騰雲駕霧……腦海裡不知怎地就浮現出洞玄子和天下至道談圖解的畫面,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修士築就道基之後,就能凝鍊陰神,陰神無形無質,能夠遁出肉身於暗夜遨遊,也就是道門修行法中的“夜遊”,不過陰神的力量不夠強大,既不能施展道法道術,也不能駕馭相對沉重的有形之物,又十分懼怕修士身上翻騰的氣血,一旦接近就有蒸發的可能,故而築基修士一般都不會遁出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