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秋體內沒有金丹存在,故而以丹火祭煉的這個環節只能以陰陽太極圖代替,好在他以炎魔道和凍魔道打下根基,祭煉的作用和金丹相當,又有神宮寶闕釋放億萬道豪光定住四顆金丹,總算是將它們穩定下來。

剩下的,就是等待。

“他孃的,祭煉幾顆五火神雷就這麼累,要是讓我祭煉一件法器豈不是要了我的命!也不知道這幾顆面目全非的金丹還能不能稱作五火神雷……也罷,既然是我以炎魔道諸法為本祭煉而來,索性就叫炎魔神雷!”

這幾顆金丹逐步被祭煉成別具一格的凝鍊五火神雷,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成型,至於究竟要多久沈彥秋也不知道,畢竟他只是大致上使用了樊令明傳授的祭煉方法,整個過程卻迥然不同,這四顆金丹祭煉出來的五火神雷威力如何暫且不提,能不能順利祭煉成功他都沒有把握。

盡人事聽天命,說到底很多事情到最後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他又不是精於算計的人,做不到走一步想三步把後面的各種變化都想一遍,如今到了這個份上,也只能做到但求盡心,別無勝解了。

夏符颺的法力極為深厚,沈彥秋估摸著他全力催動金雞幻象接近四個時辰,依舊保持著一開始爆發起來的速度,自始至終一丁點都沒有浮動過,沈彥秋不禁暗暗咂舌。

他自家就是築基時得了好處,拓寬經脈氣海獲得了接近同階修士十倍的法力儲量,真要放開了手腳和人戰鬥,縱然支撐個三五天也沒問題,但那畢竟不是時刻都處在爆發狀態,紫府神宮轉化法力的速度也盡能維持一段時間的消耗,這才打得起永續性。

若是像夏符颺這般全力爆發,也不說三五日兩三日,便是七八個時辰他也難以維持。

金雞十二法不愧是天書記載的絕學!

其實他並不瞭解金雞嶺的道法,對金雞十二法也不過就是知道其中幾門的名稱,以及知道金雞獨立法是十二法的根基而已,其他的他也不清楚。當初和林道軒結識那一段時間,兩個人是頭一回見面,林道軒雖然和他有些臭美相投的意氣,還不至於相熟到把自家功法和盤托出的地步,左右只是吹噓的成分更大,盡撿些無關緊要的說。

金雞嶺的道法根基是金雞十二法,但並不代表除了十二法之外就沒有別的法門傳授,諸如刀法劍法之類,遁法陣法之流都有許多人修煉,只是都當做兼修而已。

便是林道軒剛剛修煉金雞伏龍法,手裡也還捏著幾門劍術,那些修煉經天法、降珠法之類的修士,手中又豈能沒有相對應的法門?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堂堂十二正宗的金雞嶺,又怎麼會沒有其他的道法留存?如同火皇宮這般開設一個藏書樓或者武庫之類,也是必不可少的。

十二正宗之所以冠之天道二字,除了開派祖師都有天人之姿,最重要的一點其實就是無數年月積累下來的,無與倫比的底蘊。

黃花觀在十二正宗排名墊底,曉月千光對戰夏符颺之時,也能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以一招險勝,足以證明這所謂的排名並不能代表什麼。

箭蛛傀儡早就看不到蹤跡,許是知道追之不及,夏符颺突然放緩速度停了下來,找了一個平穩的樹枝將二人放下,嘆了口氣道:“還是我小瞧了這個機關傑,沒想到他的傀儡術如此了得,便是我全力追趕竟然也追之不上!”

木渙陽道:“這株金絲檜樹其大無窮,估摸著已經頂到了這座空間的最頂部,有禁空陣法的壓制,以咱們的速度想要攀到烏巢的位置,只怕還得幾個時辰的時間。他的速度並不比我們快多少,只是仗著箭蛛傀儡的攀爬特性,這才領先了一段距離。”

沈彥秋也笑道:“兄長不必擔心,烏巢乃是大日如來曾經的道場,倘若太陽真火的種子只要接近烏巢便能唾手可得,咱們這些人也就不用一門心思的過來碰運氣了!只管選出一個速度最快的站出來,咱們把機會讓給他然後打道回府就是。”

夏符颺點頭道:“道理是這般,不過畢竟失了先手。”

沈彥秋一攤手,撇著嘴道:“那你還停下來幹啥?休息的越久豈不是浪費的時間越多?”

夏符颺苦笑道:“我也不是元神修士,又沒有機關傀儡這等寶物,剛才全憑著一股意念強行催動金雞幻象,如今法力還能維持,但是心力消耗卻有些吃不消。”

“這不就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