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夜暝一把將長劍丟在地上,有些生氣的看著姜穗,“冥王妃可知若是那些殺手將目標從本王身上轉移到了你身上,你該如何?”

姜穗撇撇嘴,她剛才從刑夜暝的懷中掙脫出來後,明顯的感覺到刑夜暝的目光一直再朝著自己這邊瞥,也是因為刑夜暝的注意力被分散了,才讓其中一個黑衣人又可乘之機,若不是刑夜暝眼疾手快,怕是又得受傷了,“對不起嘛,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刑夜暝沒想到姜穗還會跟自己道歉,忽的就說不話來了,拉起姜穗的手朝著府內走去。百里江和百里銘兩人看著天色已晚,這王妃和王爺還沒回來,便著急的在府門口來回的踱步,“回來了回來了。”百里銘指了指外面,只見刑夜暝和姜穗兩人手拉手朝著這邊過來。

百里銘揉了揉眼睛,“哥,我是不是眼神不好,我怎麼瞧著王爺拉著王妃的手呢?”

“你沒瞎,我也看到了。”百里江說道,“看來王爺是開始慢慢接受王妃了。”

刑夜暝拉著姜穗經過他們的時候,刑夜暝朝著兩人說道,“去給王妃準備晚膳。”

“是。”百里兄弟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姜穗沒說話,就這麼被刑夜暝牽著手一直牽回了刑夜暝的房間,刑夜暝的天花已經完全好了,可是房間也是每日都有消毒,推門進去姜穗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84消毒液的味道,刑夜暝將姜穗按在凳子上坐下,又從一旁取來了一個小藥箱,裡面是簡單的藥粉和烈酒還有紗布。

刑夜暝將姜穗的左手抬起,輕輕的撕開衣袖,剛才姜穗從刑夜暝的懷裡掙脫出來的時候沒站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因為是左手先著地的所以左手胳膊處已經被擦破了一大塊皮,血肉模糊的。姜穗看著刑夜暝小心翼翼的先用棉花蘸取烈酒給自己的左手消毒,姜穗閉眼忍者疼痛,刑夜暝見姜穗擰眉的模樣溫柔的問道,“有點痛,忍一下。”姜穗點了點頭。然後刑夜暝又在擦傷出撒上了藥粉,纏上了紗布,等做完了一切才將胳膊還給姜穗,收起了小藥箱。

“挺熟練的嘛。”姜穗輕輕的摸了摸被紗布抱起來的傷口,發現好像真的沒有那麼疼了。

“那是,這些東西不應該是常備的嘛?”

外面有敲門聲,姜穗起身開啟門,百里銘端著三個小菜兩碗米飯站在外面,“給我吧。”姜穗接過晚膳,百里銘關上了門。

兩人安靜的坐在凳子前安靜的吃著飯,姜穗總感覺有些變扭,也沒什麼胃口,一粒一粒的吃著米飯。

“你數清楚了嗎?”刑夜暝忽然問道。

“什麼?”

“我問你數清楚今晚吃了幾粒米飯了嗎?”刑夜暝再次問道。

姜穗噗嗤笑出了聲,然後湊上前去說道,“我有些煩,不想吃飯,有點想喝酒。”

刑夜暝白了一眼姜穗,“哪兒有酒,在這風落城能夠吃飽飯就不錯了,王妃還想喝酒?”

姜穗轉頭看著一旁的小藥箱,“那裡面不是有酒嗎?”

“那是用來消毒的。”刑夜暝說道。

“那又沒事的了。”姜穗放下筷子小跑過去開啟小藥箱拿出烈酒,這個時代是沒有專門用來消毒的酒的,一般釀的度數高的酒防毒效果會更好一些所以會用做傷口消毒,其實都是可以喝的。

姜穗將酒瓶子開啟,鼻子湊上去聞了聞,刺鼻的狠,又拿過一個茶杯倒了一小杯,一口喝下,不想卻被嗆的一直咳嗽。

刑夜暝笑著一把奪過姜穗手裡的酒瓶,“這酒度數很高的,王妃試一下味道就好了,不準再喝了。”

姜穗嗆的停不下來,刑夜暝趕緊倒了一杯水遞了上去,姜穗喝了一杯水才慢慢緩過來,“好辣,一點都不好喝。”姜穗忽然抬頭,剛喝了酒笑臉紅撲撲的看著刑夜暝,“你也喝一杯試試看,雖然辣,但是還挺爽的。怪不得她們都要借酒消愁。”

刑夜暝見姜穗已經開始說胡話了,就知道酒勁肯定是上來了,便將酒瓶子拿到一旁,姜穗見狀忙道,“你喝一口嘛,就喝一口,喝一口嘛,很爽的。”

刑夜暝有些無語,這女人怎麼酒品那麼差自己喝的嗆的不行還要慫恿自己喝,不過實在是耐不住姜穗一直在那兒唸叨,便拔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也學著姜穗的模樣開始咳嗽,姜穗見狀忽的就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爽吧,是不是很爽。”

刑夜暝見姜穗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笑著搖頭。姜穗笑累了,趴在了桌子上,酒勁已經開始上來了。刑夜暝將酒瓶放回小藥箱裡,轉頭又將姜穗公主抱起,抱到了床榻上,剛想離開卻被姜穗一把拉住,“別走,陪陪我。”

“你說什麼?”刑夜暝湊上去想聽清楚姜穗在說什麼,卻被姜穗一把拉了下來,刑夜暝沒有防備直接壓在姜穗的身上,姜穗將腦袋埋在刑夜暝的脖子上低聲說道,“別走,陪陪我,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真的好孤單。”

“一個人?這個世界?”刑夜暝擰眉,“這是什麼意思?”

忽然姜穗的腦袋從刑夜暝的脖子處伸出來,臉紅紅的看著刑夜暝,帶著酒氣的話朝著刑夜暝說道,“我感覺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啊?你已經有老婆有孩子了啊。”

刑夜暝一聽,剛想發火卻聽姜穗繼續說道,“刑夜暝啊,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怎麼辦啊。”說罷吧唧一口親到了刑夜暝的嘴上,刑夜暝的腦袋被姜穗的兩個手緊緊的抱著,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姜穗,很難分辨這個女人究竟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喝醉了,姜穗親完就哈哈的笑著,“你完了,你被我親過了,你不清白了,你是我的人了。”說完又吧唧親了上去。

刑夜暝剛也是喝了酒的,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被姜穗這樣三兩下的挑撥已然是按捺不住,便道,“鬆開我,不然我不能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姜穗好像沒有聽見刑夜暝的話,一邊親一邊笑一邊笑一邊說,“哈哈哈哈,你不清白啦,你被我玷汙啦,你是我的人啦。”

刑夜暝黑著臉,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內心的火氣,剛才就不該同意這個女人喝酒,更不該同意這個女人也去喝那個酒,刑夜暝看著躺在床上的姜穗,那張柔軟的小嘴,紅撲撲的小臉頓時沒忍住,就在姜穗又要親上來的時候刑夜暝先發制人,將姜穗湊上來的小嘴直接吞沒,“是你先挑撥我的,那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