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夜暝嘆了口氣,自顧自的往前走去,姜穗剛卻將刑夜暝的話記在了心裡,傳聞肅王此前有一個一生摯愛的姑娘,後來生病後就和那姑娘斷了聯絡,後來聽聞那姑娘久久等不到肅王被迫之下嫁給了自家的表哥,現在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肅王也從那之後辭退了王府中大部分的下人,只留下幾個幹活利落且不愛說話的人,將王府打造成這樣,也都是因為那個姑娘。

“刑夜暝你說話算話啊。”姜穗跟上前去低聲的在刑夜暝的眼前說道。

“本王希望王妃能夠明白今日來這裡的目的。”刑夜暝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他們今天是來幹什麼的。

“我知道,我知道。”姜穗朝著刑夜暝不耐煩的回道,這不是因為壓力太大想要找點東西緩解一下壓力麼,這都不行,真摳門。

兩人吵吵鬧鬧的便來到了肅王的院子,明月軒,外頭站著一個小廝,小廝見到刑夜暝的時候剛要跪下行李卻被刑夜暝一把攔住,“五子,不用這麼見外,二哥在哪裡?”

五子朝刑夜暝拱了手,便朝裡面走去,姜穗跟在刑夜暝的身後,歪頭看到了剛才所發生的的一切,果然肅王府內的下人都不愛說話。

往裡面走了沒多久,五子便停在了其中一間屋子外,敲了敲門,還沒等裡面的人應聲便輕輕的將門推開,姜穗跟在後頭有些疑惑,怎麼還沒等肅王同意就自顧自進去呢,一點禮貌都沒有。五子推開門後站在門外,刑夜暝踏腳走了進去,姜穗輕手輕腳的跟在刑夜暝的身後,剛想踏步進去卻被五子一把攔在門外,姜穗疑惑的轉頭看向五子,卻看見五子朝著自己搖了搖頭,然後用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

姜穗被五子這一系列的操作直接給正懵逼了,不知道怎麼辦,她看五子不說話自己也不好說,可是自己得進去才能給肅王看病不是,只能儘量壓低聲音在五子的耳邊說,“我是冥王妃,來給肅王看病的。”

五子是刑夜肅身邊跟了好些年的小廝+書童,自從肅王生病後,原本跟在肅王身邊的下人都很害怕肅王的病,畢竟那是需要喝人血才能控制的病情,只有五子一心為肅王效力,跟在肅王身邊,勤勤懇懇,昨日他也是又聽聞說那個醫治好風落城瘟病的冥王妃要給肅王治病,那瘟病有多嚴重他是知道的,此前在整個京城都被傳的沸沸揚揚,這冥王妃能夠將如此兇猛的瘟病化解,那這肅王的病也一定能夠治好。

五子眼眶瞬間就紅了,咚的一聲跪倒在姜穗的跟前就開始朝著姜穗磕頭,他剛看到冥王身後跟著一個揹著包的姑娘,還以為是冥王新得的丫頭,壓根就沒將她放在眼裡,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神醫冥王妃,還真是他有眼不識泰山了。

姜穗被五子這一跪更懵逼了,又不敢出聲,想用手將五子攙扶起來吧,又拽不動,急的都快跳腳了,她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磕頭,還是那種磕的地板都咚咚咚會響的那種。喂,你別給我磕頭啊,我看你年紀比我還大,你這樣給我磕頭我是要折壽的啊,我還啥都沒幹呢,你就開始磕上頭了,這肅王府的人怎麼都這樣啊。姜穗實在是沒辦法,只得也跟著五子一樣跪在地上朝著他磕頭。

刑夜暝走到肅王的跟前,看到肅王躺在床上,氣息雖然微弱卻也平穩,只是那原本豔紅的唇色現在已經變得慘白慘白的,整個人看起來跟抹了幾斤CC霜一般,白卻沒有一點血色。他剛轉頭想讓姜穗給肅王診脈,誰知這一轉頭就看到五子和姜穗兩人跪在地上,都朝著對方猛磕頭,刑夜暝有那一剎那還以為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兩人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嗎?這人還沒死呢,就開始磕上頭了?

“姜穗!”刑夜暝沒好氣的朝著姜穗走來,姜穗跪在地上一臉委屈的抬頭看向刑夜暝,“他一直給我磕頭,你快勸勸他,我攔不住啊。”

刑夜暝轉頭看向五子,只見五子因為磕頭太用力額頭上已經出現了鮮紅色,“五子,你這是做什麼?”

五子淚眼汪汪的看著刑夜暝又轉頭看向姜穗,壓低聲音的說道,“奴才知道冥王妃前段時間將風落城的瘟病給醫治好了,這麼兇猛的瘟病冥王妃都能解決,我們家王爺的怪病,冥王妃也一定能夠醫好的,對不對?”

“能。”刑夜暝認真的點了點頭,“所以你先起來行嗎?”

五子聽到刑夜暝如此有自信的點頭說是,剛還含著淚花的眼睛頓時閃耀著星星,“嗯。”說著就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爬了起來,姜穗剛聽到刑夜暝如此有自信的回答,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喂,是我給他醫治不是你,你憑什麼替我回答。

刑夜暝彎腰想要將跪在地上的姜穗拉起來,低頭卻看到姜穗狠狠地斜著眼睛等著他,“王妃這是?”

姜穗憤憤的從地上爬起來,“誰讓你替我答應的,治病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治不好怎麼辦呢。”

“若是本王剛不答應他,你覺得他會那麼爽快爬起來嗎?”

姜穗聽刑夜暝的解釋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怎麼聽還是覺得怎麼變扭。姜穗跟著刑夜暝走到了肅王的床榻邊,姜穗見到原先肅王那鮮紅的嘴唇現在已經成了慘白色,不由的擰緊了眉毛,不對啊,這不對啊。

姜穗忙坐在床榻邊,拿起刑夜肅的手開始探脈,果然,這不探不知道一探嚇一跳啊,這肅王的病情有變啊,而且是大變啊,看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肅王應該是又中了什麼人的埋伏,不然怎麼才短短兩個多月,就惡化成這樣呢?

刑夜暝見姜穗剛才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看到刑夜肅的那一剎那整個人就嚴肅了起來,特別是探了刑夜肅的脈搏之後,表情更為凝重。“如何?”刑夜暝問道。

姜穗搖了搖頭,“二哥的病,有變,需要在三天內就動手術,你能將我要的東西全部準備好嗎?”

“需要哪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