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刑夜麟一把打翻桌子上的茶杯,身後的女子被嚇了一跳,手不自覺的往後一縮,刑夜麟立馬反應過來忙將女子的手握在手中,溫柔的安慰道,“霜霜,沒事吧?是不是被本王嚇到了?”冷凝霜看著刑夜麟著急的模樣,不由的輕笑,“王爺,臣妾哪有那麼嬌弱。”

刑夜麟轉頭對面具男道,“繼續說,怎麼回事兒?不就是殺個刑夜暝麼?你說你殺不了刑夜暝我理解,怎麼連姜穗那個弱女子都殺不了?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

“回王爺,這,這冥王妃會毒術,而且毒術不低,是屬下無能。”面具男繼續說道,“不過,我將冥王妃日常使用的醫藥箱拿過來了。”

“要那玩意兒有什麼用?我要你殺了她!殺了她明白吧?!”刑夜麟因為生氣,臉上的青筋凸起,顯得格外的嚇人。他之前就派去一波刺客,所有人都死了,現在又派去一波,居然帶回來一個破藥箱,他又不當大夫,要哪門子的藥箱。

“哎,王爺消消氣,讓臣妾來看看冥王妃用的藥箱。”面具男雙手遞上藥箱,冷凝霜接過藥箱,開啟後那原本微笑的臉瞬間僵住,她從裡面拿出一盒布洛芬,又拿出一盒頭孢,翻來覆去的看著,將裡面的藥片擠出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刑夜麟見狀問道,“霜霜可是發現了什麼?”

冷凝霜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到面具男腹部還在流血的劍傷道,“黑鴉,你今日也辛苦了,先下去療傷吧。”面具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冷凝霜,他還以為自己沒能殺了冥王夫婦死定了呢,沒想到冥王妃誓死守護的藥箱還真能救自己一命,忙拱手道,“謝王妃,謝王妃。”

“對了。”冷凝霜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黑鴉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對劍傷很有效的,你今日辛苦了,先下去吧。”

“謝王妃,黑鴉先退下了。”說罷黑鴉便轉身退了出去,關山了門。

刑夜麟有些不解的看著冷凝霜,“王妃這是作甚,這黑鴉還說是落山宗箭一頂一的殺手,我看也不過如此,就是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也做不到,你還將本王賞你的金瘡藥賞給他。”

冷凝霜又從藥箱中將布洛芬拿出來遞給刑夜麟,“這黑鴉雖然沒能殺死冥王妃,不過他從冥王妃那裡拿過來的東西可遠比殺了冥王妃要有用的躲。”

刑夜麟接過布洛芬,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這是何物?”

冷凝霜接過布洛芬,眼中充滿了期待,“你還記得我此前和你說過,代替冥王妃的那顆星星之前一直是處於昏暗的狀態,忽然有一天我再去研究的時候,發現冥王妃的上升星星已經偏離了原來的位置,而且光芒便的異常的旺盛嗎?”

“那又怎樣?”刑夜麟還是不理解。

“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現在的冥王妃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冥王妃了,當初的那個冥王妃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冷凝霜認真的說道。

“那如果現在的冥王妃不是以前的冥王妃,你的意思是,現在的冥王妃殺了以前的冥王妃然後取而代之?”刑夜麟搖了搖頭,“不可能,這冥王妃從來就沒有一人出過王府,而且為什麼要取代冥王妃的位置呢?這冥王妃一直不受冥王的寵愛,而且本王看和冥王妃交好的情二小姐都沒察覺出異常,應該不可能。”

冷凝霜冷笑一聲道,“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說的是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借屍還魂!以前的冥王妃死了,現在的冥王妃因為機緣巧合,進入了冥王妃的身體裡成為了現在的冥王妃,她有以前冥王妃的記憶,也有她以前的記憶,所以她能和自己的妹妹聊她們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也突然會了醫術救治瘟病。”

“可,這太匪夷所思了,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情嗎?”刑夜麟一臉的驚訝。

“可以證明啊,不出意外他們下個月便可以從風落城回來了,到時候刑夜暝成功救治了風落城的百姓,阻斷了瘟疫的蔓延,冥王妃救治好了瘟病,你再煽風點火讓冥王妃替你二哥救治怪病。在這種情況下,冥王妃只能答應下來,只要冥王妃答應了救治二哥,那麼一切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刑夜麟一臉崇拜的看著冷凝霜,雖然他這一路走來幾乎所有的計劃都是冷凝霜給安排佈局的,但每次冷凝霜提出某個計劃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去崇拜她,“還是霜霜想的周到,就按照霜霜說的來辦。”

回到府內,姜穗轉身便要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卻被刑夜暝一把拉住了手,姜穗轉頭和刑夜暝四目相對,“這幾日,王妃是在故意躲著本王嗎?”刑夜暝問道。

“哪有,你肯定是誤會了。”姜穗有些不好意思,將手從刑夜暝的手中抽回說道。

“嗯,那應該是本王誤會了。”刑夜暝說完,兩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看向別處,姜穗不知道說什麼,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哦,對了,這個瘟疫怎麼樣了?”刑夜暝忽然問道。

“嗯,應該是沒問題了,我今日去了隔離區,聽陳太醫說,空宅那邊的和隔離區這邊的人身體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重症隔離區那邊的我覺著也都差不多了,等到身上的痘痂全都脫落應該是沒問題了。”姜穗認真的說道,“我看這天氣也逐漸冷起來了,我們等加快速度,找一個好點的天氣,召集所有風落城的百姓,一起將整個風落城都消一下毒。”

“行。”刑夜暝點了點頭,姜穗見刑夜暝不再說話,便指了指自己房間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說道,“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房了?”

“嗯。”刑夜暝輕哼了一聲,姜穗見刑夜暝同意了便轉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刑夜暝卻還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著姜穗的離開。

一旁百里銘和百里江兩人從一側探出腦袋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喂,你說這王爺和王妃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我看他倆最近有些怪怪的,王妃好像一直在躲著王爺呢。”

“不是最近,他倆已經奇怪好些天了,好像就是從他倆圓房的第二天開始的,第二天王爺一整晚在書房。”百里江說道。

“他倆成婚都那麼久了,圓房不是很正常嗎?王妃是在顧忌什麼呢?”百里銘一臉疑惑低頭看著百里江。

“這我哪知道,女人的心思,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