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夜暝眼中是控制不住的驚喜,掙脫開姜舒瑤的手就朝著姜穗走去,一臉期待的問道,“真的嗎?”如果真相真的如戒空大師所說的那般,那姜舒瑤懷的極有可能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如若真是這樣,那麼姜穗肚子裡的就是自己唯一的親骨肉呀。

姜穗滿臉的黑線,她很想搖頭,可是看著眼前的姜舒瑤她還是一臉的笑意,上前就拉住了刑夜暝的胳膊,誠如剛才的姜舒瑤那般,一臉興奮的說道,“是的呢,臣妾今日就一直覺得身子不適,等回到王府聽綠梅那個丫頭說起來才後知後覺。”

刑夜暝聽姜穗的話更加興奮,忙朝著一旁的綠水道,“好生照顧好王妃娘娘知道嗎?”

綠水被嚇得一個機靈,忙點頭,“是,王爺。”

刑夜暝囑咐後,又拉著姜穗的手,滿臉的寵溺,他之前是想著如果北國和邊塞兩國發起戰爭的話,他是非常想將姜穗帶入軍營跟著自己去戰場的,一來姜穗醫術十分高超,在戰爭中最重要的便是軍醫和藥草了,如果有姜穗的幫助至少在後勤這方面他們已經是贏了,二來他這些時間也已經有調查到,三王爺好像和之前那個黑帽子的人有點關係,那個朝著自己射了四發毒針差點要了自己命的那個人。如果姜穗自己一人在冥王府,可能還會處於危險之中。不過現在姜穗懷孕了,他瞬間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王妃這段時間且在王府內安心養胎,若是無聊可以讓綠梅她們陪著出去走走。”

姜舒瑤見刑夜暝拉著姜穗的手,那眼睛裡的寵溺感都要溢位來了,她雖然不喜歡刑夜暝,但是三王爺有囑咐,不到最後一步切不可露餡。她將受傷的帕子都快揉碎了,突然想到了什麼,便輕笑一聲,“王爺這段時間一直不在王府訊息都不靈通了呢,姐姐怎麼會無聊呢,王爺之前不在的時候,姐姐都將自己的朋友領入王府,還帶回到思景苑,若不是妹妹相信姐姐不是這樣的人,還以為是姐姐在王爺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耐不住寂寞呢。”姜舒瑤說的十分委婉,並沒有直接說出所謂的朋友是男是女,但是從最後一句話中就可以判斷出這個朋友一定是男的了。

刑夜暝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了,果然他聽完後剛才還洋溢著笑容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轉頭看向姜穗,姜穗也忽的明白過來,姜舒瑤說的就是蕭墨白呀,之前蕭墨白來給姜舒情解毒的時候,就是姜舒瑤將他從王府門口帶進來的呀,當時她是覺得沒什麼,反正刑夜暝也不在府上,而且自己給姜舒情解了毒也就離開王府了,就算底下的下人要八卦,等她回來這陣風波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姜舒瑤居然還能當著刑夜暝的面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姜穗看著刑夜暝陰沉下去的臉,心跳忽然就開始加速,砰砰砰的,總有種自己偷人被發現了一樣,可是自己和蕭墨白什麼都沒有啊,姜舒情和凌雲忠都可以作證,可要怎麼和刑夜暝解釋呢。姜舒瑤看著姜穗那複雜的臉,剛才的怒火一下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戲的心情,她眼裡帶著三分笑意看著姜穗,心想著我看你怎麼自圓其說,不管你如何解釋,你帶了外男進自己的院子就是事實,如果冥王不介意戴綠帽子那我也認了。

可刑夜暝的綠帽子何止這一頂呢,姜舒瑤給戴的那頂才是最大的好嗎?而且那不僅是綠帽子,還是接盤俠。

“是蕭墨白,之前來給二妹妹解毒的。”姜穗解釋的有些無力,她去風落城後並沒有將自己給姜舒情解毒的事情和刑夜暝說,那個時候一心只想將風落城的瘟病治好,而且姜舒情的毒也已經解了,也沒什麼能說的。“我們倆就是在一起研究如何解毒。”

刑夜暝的眸光越來越陰沉,他看著姜穗的臉忽的就想起此前姜穗將姜舒情送回郊院的時候被劫持,那個時候就是在花滿樓的後面那個小屋內找到睡在別的男人床上的姜穗,看來姜穗口中的那個蕭墨白就是花滿樓的掌櫃了,刑夜暝忽然就感覺胸口處有一陣怒火再往上湧,這個女人竟然趁著自己不在讓別的男人進了自己的房間?

姜穗還想解釋什麼,不想刑夜暝卻鬆開了抓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道,“本王相信你。”

姜舒瑤剛揚起的笑臉忽的就僵在臉上,她沒想到刑夜暝這都能忍,正如此前刑夜暝忍受她和三王爺一般。刑夜暝的手附在姜穗的腦袋上的時候姜穗明顯一愣,隨即有些緊張的接受了刑夜暝的摸頭殺,她能聽出刑夜暝這話中的不愉快,但是她沒辦法,她總不能把刑夜暝拉過來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將解毒的事情講一遍吧,特別是在姜舒瑤的跟前。

“本王還有事兒,天冷,王妃還是回房間吧。”刑夜暝丟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思景苑,姜舒瑤和姜穗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著刑夜暝遠去的身影,姜舒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低聲的在姜穗的耳邊道,“姐姐真對不起,是妹妹多嘴了,不過這事兒王爺早晚都是會知道的,妹妹看王爺好像是生氣了,姐姐還是找個時間和王爺解釋清楚吧。”說罷還沒等姜穗發作呢,姜舒瑤就扭著身子離開了思景苑,她此刻心情好極了,這個賤人,只要被王爺討厭了我看還有誰能護著你。

姜穗聽完姜舒瑤的話,雖然心中十分的生氣,但是一點都不想衝著姜舒瑤發作,她只是呆愣在原地,看著刑夜暝遠去的身影,直到完全看不見才緩過神來,他走了,他好像生氣了,她好像真的生氣了。姜穗心中雖然有些緊張和不安,但更多的還是委屈,什麼嘛,自己不過就是和蕭墨白在一起研製解藥而已,什麼都沒發生,他就這樣不相信自己,反而是姜舒瑤,接二連三的和三王爺不清不楚的,他都能夠一一釋懷,都能夠替姜舒瑤找藉口,到自己身上就這樣。

“嘁。”姜穗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大豬蹄子,走就走。”說完,輕哼一聲轉頭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