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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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夜暝自打從皇宮出來後就去了軍營,他在風落城待了近三個月,這段時間內軍營內的所有事情都是陳將軍在打理,好不容易風落城的瘟病緩解了回到京城又遇上了給肅王治療的事情,現在肅王的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需要去面對和北國和邊塞的戰役了。
陳將軍一早就知道了今日刑夜暝會回到軍營,一早便吩咐侍衛將刑夜暝的營帳收拾了一遍,軍營內無女子,就連燒火做飯都是一個老大爺負責,刑夜暝不在的時候都是由三等侍衛每日來收拾一下刑夜暝的屋子。遠處刑夜暝一襲黑色長袍,頭戴銀色發冠,騎著一匹黑色的馬從遠處狂奔而來,陳將軍老遠就瞧見了刑夜暝的身影站在軍營門口特別的激動。就在馬兒快要衝進軍營的時候刑夜暝用力拉了韁繩馬兒嘶鳴一聲停在了陳將軍的跟前。
“王爺。”陳將軍忙上前想要攙扶,刑夜暝在風落城染上了瘟病的事情他是知曉的,生怕冥王的身子還未恢復完全,刑夜暝沒搭理上前的陳將軍,胯下馬背將韁繩交給一旁的侍衛便徑直朝著裡面走,陳將軍緊跟在身後。
“陳將軍,這段時間可以好好練兵?”刑夜暝冷聲問道。
“有的有的,每日都有練兵的,制度和王爺在時是一樣的。”陳將軍忙解釋道,其實他們在軍營的人多少也是有聽到關於北國邊塞聯合想要舉兵的事情,只是這種事情他們也只敢私底下偷偷的談論,陳將軍知道這次刑夜暝回來肯定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只不過他開始還以為這場戰役多少也應該等過了年再打,難不成今年是沒法好好過年了?
“帶本王去看看,本王今日要驗兵。”刑夜暝往練兵場走去,陳將軍聽到刑夜暝說的“驗兵”二字,頓時大冬天的背上沁出一層冷汗,要知道冥王殿下也是出了名的嚴厲,一般在他眼裡可以計程車兵在冥王眼裡就是垃圾。
“一,二,一,二,手要有勁兒,背挺直。”還沒到練兵場就聽到了雄厚的聲音,陳將軍解釋道,“是厲將軍在練兵。”刑夜暝點了點頭走到了觀臺上。底下計程車兵見到了三個月未見的王爺都抱拳單膝下跪“王爺!”厲將軍正在矯正其中一個士兵的姿勢,聽到中士兵一聲“王爺”便也轉頭朝著觀臺望去,“繼續練吧。”刑夜暝冷聲道。
厲將軍又指導了兩三個士兵動作後一邊喊著口號一邊就朝著觀臺走去,走到刑夜暝邊上拱手,“王爺。”
“嗯。”刑夜暝點了點頭,“這些是?”底下的這些刑夜暝打眼就看出來應該是從來沒有練過的新兵蛋,他走值錢訓練的那一批呢?
“回王爺,這些是新徵的。”厲將軍解釋道,“自從北國和邊塞有聯合的意思后皇上就開始全國範圍內的徵兵了,這些是前些時間才送進來了。”
“之前的呢?”刑夜暝說驗兵肯定不是驗這些新兵蛋啊,這些人有啥好驗的。
“在第二訓練場。”一般新徵收進來的兵都是先練基礎的,練長矛,然後是練劍,練騎兵,練弓箭等等,當然訓練場也都是不一樣的,如果遇到那些徵收進來好久都沒能從第一訓練場畢業的就會被淘汰掉,畢竟如果練不好就是第一個死在戰場上。
“走,看看去。”
刑夜暝就這樣打那天從皇宮出來後就一直待在軍營,沒日沒夜的親自帶兵,他實在不想出兵,姜穗才剛懷孕,眼看著就要到春節了,沒想到自己都已經成家了春節居然還要和一群單身的大老爺們一樣待在軍營內。
姜穗這幾日一直在思景苑待著,每日就坐等綠梅去大廚房給自己拿好吃的過來。不得不說綠梅現在是長進了不少,自從那日從大廚房送來的早膳一口沒吃後,不知綠梅和大廚房的嬤嬤說了些什麼,從那之後從大廚房送來的膳食和小零嘴居然都十分和姜穗的口。
姜穗坐在前院的亭子裡暖暖的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吃著酸棗,綠水和綠湖兩人坐在一旁拿著紅色的油紙和竹編在做燈籠。
“王妃娘娘,您今年是第一回在王府過春節,定要在每個屋子前頭都掛上紅燈籠,寓意著來年日子紅紅火火,也能讓您和王爺的感情也和這燈籠一樣紅紅火火。”綠水笑著和姜穗說道。姜穗一開始也想幫著一起搞,可是搞了一會兒便覺得好無聊,這紅燈籠看著很簡單,其實做起來可麻煩了。
“對了,刑夜暝好久都沒回來了。”姜穗忽然自語道。
“王妃娘娘,奴婢聽說王爺近日都在軍營待著,莫不是真如外頭百姓所傳,這北國和邊塞真要聯合舉兵東黎嗎?”綠水一邊給竹編糊上紅紙一邊說。
每每說起這件事情姜穗也總是一個頭兩個大,她雖然不懂國事政治,但是任何時代都是一樣的,只要打仗那麼受傷害最嚴重的莫過於老百姓了,她剛救了風落城的百姓,如果最後風落城的百姓死在戰爭中,那她得多憋屈啊。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幾人正談論這,就聽見綠梅一手拿著食盒一手不知道攥著什麼東西慌慌張張的從外頭跑進來。
“怎麼了?何事這麼慌亂?”姜穗有些不悅,她本人就是一個急性子,可正因為自己是急性子就看不得外人比自己更急。
“王妃娘娘。”綠梅跑到姜穗跟前停下,拍著胸脯緩了好久才緩過神來,一邊小口氣兒喘著一邊將另一隻手上面的紙條遞給姜穗,“王妃娘娘,這,這是奴婢,剛,剛從——”
姜穗一把奪過紙條,上面就簡單一句話,“冥王妃,好久不見了。”當然這句話不是重點,重點是落款,“蕭墨白。”
“蕭墨白?”這人自打和他一起給姜舒情解了毒之後就沒再見過,自己那時急著去風落城,而回來後又忙著給肅王解毒,都快把他給忘了。
“你是怎麼拿到這張紙條的?”姜穗有些著急的問道。
綠梅此時終於是把氣給捋順了,“奴婢今日出門給王妃娘娘買酸梅膏,在從袖口內摸銀兩的時候就將這張紙條給摸出來了,奴婢還以為是自己不相信留在袖口處,可一開啟就發現不對勁,付了銀兩就跑回來了。”綠梅一邊解釋一邊用手比劃著,生怕姜穗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