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好久沒睡的這麼香了,這一次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三人也都沒有吵他,任由她睡。隔壁房間內,百里銘被蕭墨白下了藥也睡在床上,花滿樓和蕭墨白兩人坐下樓下的桌子前一言不發。姜穗睡飽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起身發現屋內沒人,便去隔壁房間敲門。百里銘的藥效也差不多過去了,被姜穗喊了兩聲後便也迷迷糊糊的醒來了,他一睜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只記得昨日和蕭墨白兩人坐在小酒館的屋頂上吹風,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蕭墨白,花滿樓,你們起了嗎?”姜穗在外面敲著門,百里銘聽到姜穗的聲音忙起身開門,姜穗見到百里銘愣在原地,“百里銘?怎麼是你?蕭墨白他們呢?”

百里銘見到姜穗哪裡還顧得上蕭墨白,激動的差點就要撲上去抱姜穗,終於把王妃找到了,他在百草閣的那幾日一直瞞著此事兒,也囑咐秦冬不要把此事告訴任何人,免得他們跟自己一起擔心,因為壓力太大已經連著好幾日沒睡了,現在看著王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跟前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自己不會被王爺撕碎了。

“你怎麼了?”姜穗看著眼前紅了眼眶的百里銘有些疑惑。百里銘搖搖頭,“王妃沒事兒就行。”聽百里銘這一說姜穗才反應過來,自己出事兒已經大半個月了,再加上這幾日被奪魂社追殺,前後都已經快過去一個月了,自己沒事兒的訊息還沒有告訴綠梅她們,她們一定還在擔心自己。思及此姜穗便問道,“你有信鴿嗎?”

“冥王妃要信鴿作甚?”蕭墨白和花滿樓兩人從姜穗的身後過來問道。

“我沒事兒的訊息得傳回王府,我不能讓綠梅她們替我擔心啊。”姜穗解釋道。

“這事兒交給我吧”花滿樓說道。

四人下樓簡單的用了午膳,姜穗問店小二要了紙筆寫了信後交給了花滿樓,花滿樓出門輕吹口哨只見天上突然出現一隻老鷹在空中盤旋,突然老鷹飛馳而下很快就落在了花滿樓的肩膀上,花滿樓此時是一個姑娘的模樣,一隻大老鷹停在她柔弱的肩膀上這畫面顯得十分違和。就在三人驚訝的表情中花滿樓將信塞到老鷹的嘴裡,老鷹叼了信後展開翅膀很快就飛上了天空消失在了藍天裡。

“你們現在打算去哪裡?”百里銘問道,冥王再三強調過不要讓冥王妃出門,都說孕期頭三個月是最容易滑胎的,必須得好好靜養才行。

“去明陽。”三人異口同聲。

“不行,現在明陽亂的很,不能去。”百里銘一口回絕。

話音剛落百里銘就感覺這空氣中的氣氛有些不對,轉頭就看到蕭墨白和花滿樓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他有些緊張這兩人可都會用毒,別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毒死了,便解釋道,“冥王妃有身孕,不宜走動的。”

“我沒事兒,現在回去,冥王府壓根就沒人能保護的了我,奪魂社的人有多恐怖你是不知道,還是去明陽吧。”姜穗道。

“行吧。”百里銘拗不過姜穗,最主要的他還是怕姜穗身邊的兩個人。

而此時戰場上,刑夜暝的軍隊死傷慘重,刑夜暝和凌雲忠兩人奮勇殺敵卻依舊抵不過敵方,不知為何,昨日還沒開戰刑夜暝方中計程車兵就出現暈厥肚子疼頭疼渾身乏力等的情況,所以地方只用了五千騎兵就戰勝了他們兩萬士兵。等秦冬趕到戰場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他們這邊兩萬計程車兵都已經倒下去,只剩下刑夜暝和凌雲忠兩人還強撐著,秦冬沒有穿鎧甲,只騎著戰馬趕到,封程君騎著白馬在十米開外的地方冷眼看著,敵方計程車兵舉著長矛朝著刑夜暝和凌雲忠兩人,秦冬武功不高,他一到這兒就察覺到這邊的空氣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太子殿下,在下的這招是不是既好用又簡單?”獨孤不霍一襲長袍坐在一匹黑馬上並肩在封程君的身邊。

“宗主好本事,沒想到只是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就能讓刑夜暝死傷無數,爽,實在是爽!”刑夜麟讓他過來之前就已經調查了冥王妃因為有身孕所以壓根就沒來軍營,他一開始按兵不動是聽到了刑夜暝要把姜穗也偷偷帶入軍營的訊息,可現在姜穗沒來也就說刑夜暝的軍營內無一人會毒術,所以他才想出讓獨孤不霍去佯裝投靠北國和邊塞的計劃,當然這計劃不是他想出來的,而是冷凝霜告訴他的。

“冥王殿下,是不是可以投降了呢?畢竟再不投降的話,小命可就難保嘍。”封程君的馬一步步的朝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刑夜暝靠近,前方舉著長矛計程車兵也一步步的朝著刑夜暝他們前進,已經沒幾步路了,如果刑夜暝再不投降,他們就必死無疑。就在此時,眾人都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這香味讓人聞著就有一種放鬆的感覺,越聞越好聞越聞越想聞,而更加奇怪的是,刑夜暝和凌雲忠還有其他因為昨晚毒霧而暈厥沒力氣計程車兵聞到這個香味後,身上被抽乾的力氣瞬間就恢復了過來,封程君他們那邊計程車兵聞到這個香味,手上拿著的長矛接二連三的落在了地上,沒一會兒剛才逼近計程車兵全都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不好,香味有毒!”獨孤不霍立馬就反應過來,慌忙的從袖子中掏出一粒藥丸塞入嘴裡,又丟了一顆給封程君,封程君已經感覺到身上的力氣被抽乾的感覺,聽到獨孤不霍的聲音也立馬反應過來,接過藥丸就放入嘴裡。

刑夜暝和凌雲忠用長劍當柺杖已經掙扎著站起了身,他們後面那些暈厥計程車兵接二連三的也都爬了起來,天上開始落下一片片粉色的花瓣,再這樣的環境中顯得有些刺眼,沒一會兒花滿樓身穿一襲粉色的的長裙,臉上蒙著紗巾從天上緩緩落下,落在了兩隊人馬的中間。

幾人看見眼前蒙面的姑娘,先是一怔,隨即眾人都認出了眼前人,“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