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櫟眼珠子都快翻出眶了,“江笑笑你現在做的事情就很讓人噁心!”她指著接通中的手機,“你不過就是想表現出你的光明正大不是嗎。”

說著,程薇櫟冷笑著哼了一聲,兩腿交疊,翹著蘭花指的手捏著匙子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來勸盛陽離開你的,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和他在一起。”

“你配。”江笑笑毫不客氣地還以顏色,冷笑奉上,“你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明明都已經再婚了還整天關心前夫,你莫不是想離了二婚再跟一婚復婚吧。”

“我才沒有。”程薇櫟倏地站起身來,胸口起伏還真是生氣了,“我現在過得很幸福,我跟我的丈夫彼此相愛,我來找盛陽他也是知道的。我才不會像這麼不堪下作!”

江笑笑聽著程薇櫟罵自己,內心竟然毫無波瀾。

她由下往上的仰視觀察、判斷著,手裡的摺紙依舊沒停下。

半晌後,她又不禁問程薇櫟,“那你對盛陽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呢,屬於……得不到的就騷動?”

話音一落,桌面的手機忽似猝不及防的一聲咳嗽。

程薇櫟也是一愣,面色一白眼神迅速移開,站著磨嘰了好一忽兒才重新落座,然後看都不看一眼地端起杯子就喝了好大一口。

江笑笑宛然,抓起手機衝彼端嬉笑道,“女人聊天,男人避讓。”說完,紅色鍵一碰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程薇櫟又是一愣,可片刻後就好似明白了過來,江笑笑是在幫她,顧忌顏面,也確實希望倆人能好好聊一聊。

但,這只是程薇櫟自己的猜測,並不保真自己能將如今的江笑笑摸透。

江笑笑似乎也看出她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探頭朝周圍看了一圈,發現裡面沒什麼人,攝像頭離她倆也遠,於是就忽然這麼一道,“江笑笑已經死了。”

“……”程薇櫟心下確認剛才所想都是自己的丟面的臆測,做不得數,眼前的江笑笑仍舊是傳言裡的瘋批女人。

於是,她懶得搭理似地端起咖啡,一邊撫著大波浪的長髮,一邊側仰著頭優雅地抿了小口。

“我當初告訴許買他的時候,他也不信。”江笑笑不疾不徐地說著,“六月二十七號那天晚上,2036年的江笑笑被害墜崖身亡,接手案子的就是盛陽,第二天早上他到濱江小鎮搜查我的家,我這個2021年穿越過來的江笑笑就第一次見到了他,我稱呼他為陽叔。”

程薇櫟的額頭疊出了層層褶子,眼中不屑與不相信的表情十分的明顯。

江笑笑也認真地想了下,“記得那晚咱們在盛陽公寓門見面嗎?你想想從那時開始我和盛陽的舉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還有,咱倆貼這麼近你也該清楚,再高的科技手段,也不能讓34歲的年紀有這麼一張臉吧。”

程薇櫟真就仔細地朝江笑笑的眼角、嘴角看了去,不由得咯噔一下。腦子也像是被引導似的回憶起這些日子與江笑笑的兩次重逢。

第一次盛陽公寓,江笑笑開門的那一瞬間臉上的欣喜的笑容,而後上手打她的樣子。

第二次顧之朗邀宴,江笑笑盛裝出席明眸皓齒燦爛奪目,眼中清澈笑容明朗,青春靚麗。

反觀盛陽,程薇櫟知道盛陽來江城之前絕對沒有和江笑笑聯絡過,而崗位調動也不過是六月底的事情。如果是跟江笑笑早就和好如初,那短短的一個月也不能夠有那種毫無保留的信任維護。

加之江笑笑原本在江城的名聲,作為刑警的盛陽更不可能違背原則無底線地寵溺她,在江笑笑深陷糾紛時毫不猶豫地站在她的身側。

但是,穿越?

杜撰的小說電視情節,她怎麼可能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