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醫官走了出了,武葉上前詢問道。

“殿下情況不容樂觀,”醫官愁著一個臉對武葉說道:“射殺欒將軍的一箭,給欒將軍造成了極大的損傷,哪怕下官想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有效的為欒將軍止血,此刻欒將軍的血液還在一直不斷從傷口處溢位。”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是還無法完全止住欒將軍傷口處溢位的鮮血,欒將軍最多再是一個時辰便會……便會。”

說到這醫官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此刻站在不遠處的一群天字營武將,已經一臉鐵青默默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戰刀了。

醫官最後給出的答案,大家心知肚明,要是真的說出來,就這群莽夫說不定真敢當著武葉的面動刀子。

“左達你迅速帶兩百府兵過來,”對此武葉對左達下達軍令說道:“把守欒將軍所在房屋,沒有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出,違者斬。”

“記著尤其是天字營的武將,任何人不準進入欒將軍病房,”最後武葉重中之重的下達了一道命令。

而且在下達這道命令的時候,武葉還故意提高了一下自己的音調,為的就是說給不遠處的那一群天字營武將聽的。

“是殿下,”此刻府兵本就全部在四周,武葉一下達命令,數百府兵立即就圍攏了過來,將整個病房裡三圈外三圈全部圍著嚴嚴實實的起來了。

見到這一幕天字營一眾武將,頓時急眼了,滿臉不服的跑到武葉面前,連尊卑都沒有的質問道:“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你在質問本王?”武葉兩眼寒霜,盯著對方冷冷的說道。

“大膽!怎麼和殿下說話的,”此刻天字營副將鵬通出現,嚴厲訓斥了一開始說話的武將之後,對武葉抱拳說道:“對不起殿下是末將教導不嚴衝撞了殿下,還請殿下治罪。”

“行了,”武葉表情微微舒展開來,看著眾人說道:“此時此刻你們的心情本王知曉,但也請各位少安毋躁,此刻衝動是無法解決任何事的,只會導致欒將軍的傷勢進一步惡化。”

武葉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再度說道:“好了天字營副將鵬通,牛元德留下,其他人全部回營,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擅自出營。”

“違者也忤逆叛國罪論斬,”最後武葉加重了音調說道。

“殿下……!”

“都他媽耳朵塞驢毛了是吧,”見沒人動副將牛元德頓時大聲怒斥:“燕王殿下的命令都聽不懂嗎,都他娘滾回大營去,誰敢再次造次休怪老子不講昔日同僚之情,一刀了結了他。”

“都回去吧,”副將鵬通此刻也安慰道:“這裡有殿下和本將牛將軍大家儘管安心。”

在欒天左右手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之後,一眾天字營武將才不甘的退了回去。

“魏博嚴聽令,”天字營一眾武將前腳剛回去,武葉就再度命令道:“你立即帶領五百府兵隨天字營一眾武將趕回天字營大營,記住務必將天字營一眾武將的情緒控制住,同時帶領府兵配合天字營一眾將領,讓原天字營老兵以老帶新對新兵快速展開訓練。”

武葉此道命令一出魏博嚴表情明顯愣了一下,接著瞬間反應了過來,自家殿下這是怕欒天這點出事,導致天字營失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