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葉兩眼一眯,夠膽當著自己的面,居然都敢下眼藥。

“還是王子皇孫好啊,走到哪都是前呼後擁山珍海味,不像俺們整日只能在這酷寒之地,苦逼的吹著刺骨冷風。”欒天后方另一人接著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四周文武官員頓時臉色大變,你特麼腦殘嗎?

武葉身後一眾府兵,聞言更是臉色大怒,腰間佩刀蹭的一聲瞬間出鞘,虎視眈眈的盯著說話之人。

“砰!”

“混賬說什麼呢?”欒天臉色大變青筋暴起,他對武葉也有很大的成見,但沒想到自己手下這群莽夫膽子如此之大,竟敢當著武葉的面說這樣的話。

當真以為南朝皇室是泥捏的不成?

當即臉色大變,反身一腳狠狠的踢了出去,一腳將其至少踢飛了五步之遠。

“將軍,”此人臉色痛苦從地上爬了起來,天字營兵將駐紮北關數十年,早已養成了散漫的性格,加上前身的惡意欠響,讓其對南朝皇室產生了不滿的情緒。

此刻見武葉一出現,平時向來對自己等人不聞不問的文官,立即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獻殷勤,當即腦袋一抽便說了一句這能要人命的惱騷話。

話一出口,此人也知道完犢子了,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欒天一腳惡狠狠的踹飛了出去。

“跪下,”欒天破口大罵道:“平四誰他娘給你的膽子,敢如此編排殿下找死不成。”

“懇請殿下息怒,”欒天先是怒罵一聲平四之後,立即單膝跪在了武葉面前,眉頭緊皺的說道:“殿下乃皇室子孫,大人大量還請不要與一口無遮攔的小兵計較。”

“你的兵?”武葉面色平靜淡然問道。

同時視線落到了平四身上,此人膀大腰圓身高一米九以上,面露兇色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的刀疤,從額頭頂端一側斜到另一側的下顎。

讓其本就面帶兇性的面孔,再度憑空增加了幾分兇色。

欒天眉頭大皺抱拳說道:“殿下此人乃軍中七品典將,說話向來不會過腦,還請殿下息怒,末將這就處置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說著欒天起身厲聲喝道:“來人將平四拿下重打四十軍棍。”

“將軍不可,”此言一出立即有人臉色大驚出聲說道:“將軍四十軍棍那可是會出人命的,刀疤跟隨將軍鎮守北關出生入死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一旦真打四十軍棍,刀疤非死即傷啊。”

“是啊將軍看在刀疤跟隨將軍出生入死多年的情義上,就饒了刀疤這一次。”

一眾天字營將士有求欒天的,也有跪在武葉面前求情的:“殿下平四乃天字營虎將,入軍幾十年斬殺北漠韃子數十人,還請殿下看在平四以往兢兢業業鎮守北關的情分上,對平四從輕發落。”

武葉眼神淡漠,甚至神情當中還帶著絲絲輕笑,目光一一從一眾求情的天字營將領身上掃過,最終落到了欒天身上。

從平四口無遮攔出言不遜到此刻,武葉全程沒有做出任何的處罰決定。

反觀欒天上來就是四十軍棍,軍中軍棍可不是鬧玩的,一群正值壯年的粗漢持棍揍人,體質稍弱一點的存在,往往連二十軍棍都挨不下去,便會被直接打死。

像平四這種皮糙肉厚體格健壯之輩,捱上二十軍棍也至少要一月下不了床,要是四十軍棍下去,恐怕最終也好不在那裡去了,就算死不掉,也絕對會落下殘疾了。

但欒天做出這種處罰,看似一點沒顧昔日的同僚情誼,但恰恰是在保平四,因為就剛才平四對武葉所說之話,一旦武葉親自下達處罰命令,絕對是當場拖走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