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手。”膝蓋抵在炕沿上,王蘭月抬頭瞧著,蠻力的將她的手掌拽到面前。手心裹著的白紗布,格外的刺眼。

都是這“不起眼”的傷口,害的她被捱罵還要關心她這個虛偽的女人。

“蘭月姐,你幹嘛?”黃寧感覺到掌心的傷口撕裂的疼痛,退縮著身體,恐怖的看向她。

白紗布滲出液體,粉紅慢慢變成了深紅,王蘭月心狠手辣的摧殘著傷口的位置。

黃寧怕急了,她腳趾蹬著被褥,雙腿蜷縮在一起。

殺人滅口?王蘭月被憤怒刺激了情緒。她一手按壓著她的傷口,面目猙獰的看著鮮血沾染到她的手指上。

一聲長哀,黃寧痛暈過去。

王蘭月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並沒有真的要讓她死。人暈倒過去後,屋內的寂靜嚇得她說不出話。身體發抖,她顫顫巍巍的靠近著黃寧。

死了?手指放在鼻下,還好,還有呼吸。王蘭月心虛的看了一眼身後,扯著被褥蓋在她的身上。

咚咚,心跳的聲音在耳朵一直迴盪著。王蘭月坐在炕上,渾身冒著冷汗。蕭正河睡的迷迷糊糊,睡眼惺惺看著面前不停喘氣的王蘭月,“你去幹啥了?”

王蘭月恐懼的抱攏住雙臂,混混沌沌的抬起頭,“我......”

她支支吾吾,窗外一點小動靜就嚇得她蜷縮著身體抱著腦袋。

大半夜的,她神經兮兮的樣子倒把蕭正河給嚇住。推開礙事的被褥,光著腳從地板上走過來。王蘭月身體就跟水洗了一樣,粘嗒嗒的上面都是汗。

“黃寧。”王蘭月揪著他的手臂,抓住了一線希望似的。

好端端的,提她幹嘛?蕭正河一個榆木疙瘩,哪懂得王蘭月的意思。他貼心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撫平她不安的神經。

過了半晌,王蘭月吞著口水拽著蕭正河,“黃寧暈過去了。”

“啥?”蕭正河沒聽明白。

忍著恐慌,王蘭月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蕭正河,連帶著她自己把自己弄受傷的事情一併說了出來。蕭正河對黃寧的印象一般,聽完這些,他陷入了沉思。

好端端的一個人幹啥要自殘傷害自己?蕭正河想了想,笑著搖頭,“你多想了吧,她陷害你有啥好處?”

沒能得到理解,王蘭月對蕭正河的態度很生氣。其他人不理解她沒事,但是作為每天睡在一起的人,他的態度必須擺放在他的這邊。一拳頭打在蕭正河的胸脯上,不悅的埋怨道:“你能有我懂?她設計陷害的是我,你不心疼我就算了,你還在這說我想多了。我看你就算被她給迷惑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家裡住了個一兩天,你看看你能耐的。”

蕭正河就說了一句公道話被罵的狗血淋頭。他再有想法也不敢吐露心聲,夾著尾巴,一聲不發。

氣在胸口堵著出不來,王蘭月冷靜下來想想,突然害怕王蘭月失血過多死在了屋裡。到時候滿床的鮮血,蒼白的屍體......她唇瓣上下打在一起,手心的冷汗不停的往外流淌著。

緊張過度,王蘭月還是狠不下心。她拉著蕭正河,兩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黃寧的屋裡。

四壁楚歌,屋內的暖氣直逼面頰。王蘭月望著炕上鼓起的被褥,推著蕭正河的手臂,“你去,去看看。”

屋裡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蕭正河對那炕上的那團物體產生了陰影。好端端的,人別不是出啥事了吧。

螃蟹走路似的,一點點挪著過去。手碰到被褥,胳膊下的擺擺手不停的晃動著。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不確定的鬆開手。

“快點,愣什麼呢。”王蘭月雙臂往外揮,著急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