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流了血,陳書錦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她蜷縮著身子,被褥斜著蓋在身上,有一角遮掩住一半視線,兩邊交叉環繞在頭頂上。

蕭正晏看了一會後,將陳書錦身上的被褥整理好後,就出去忙碌其他的事情了。他將新採的藥草鋪在簸箕裡,手在上面扒拉著,讓每一片葉子都展開。葉子千奇百怪,針狀的、片狀的,每一株草藥都有不同的葉片。

擺弄完新鮮的之後,他又把旁邊烘乾的草藥扒拉在一起。低頭湊近檢視葉片上的水分是否揮發,隨後用乾淨的塑膠袋包裹在一起。

院落裡的草藥揮發著淡淡的清香味,與灶間的雞

香氣混合在一起,讓大門口路過的人都不由口腔裡口水氾濫。

這蕭家今天干啥了,沒過節的,咋還燉上肉了?

走過的,沒一個步停下來往裡瞄兩眼。

傍晚,隱約露頭的太陽下了山。咣噹咣噹,蕭正清將腳踏車停在院子裡。嘴巴口乾舌燥,喉嚨都要冒煙了。

“二哥,事情我調查清楚了。”他說著,幾步走到灶間門口的水缸前。上面放著木瓢,他開啟木蓋子,往裡舀水。冰冷的水滑入口腔裡,他擠眉弄眼,牙齒都要凍掉了。喉嚨發出聲音,他仰頭將最後一點也灌進了嘴巴里。

蕭正晏等著他喘過氣,才緩緩開口,“怎麼樣?有線索了?”

蕭正清點頭,將他了解到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了蕭正晏。他得知陳書錦廠子的廠長叫方遠,最近因為家裡老母親生病了,一直在醫院裡照顧著。聽他鄰居說,老太太都住院一兩個月了,一直都用著營養水提著精神氣。遲遲無法好轉,可急壞了方遠這個大孝子,最近一直在聯絡有沒有名聲大的醫生,治療也不再拘束醫院。

瞭解了個大概,蕭正晏對方遠母親的病產生了好奇,“你知道她是什麼病嗎?”

蕭正清回憶著,搖了搖頭,“不清楚,我沒有過問。”

他找到方遠的住處後,主要就打聽他最近在什麼地方,做什麼,至於他家裡人有什麼問題,她還真沒過問。

“二哥,這事很重要?”蕭正清被蕭正宴嚴肅的面龐給唬住。

想了想,蕭正宴還是將他的需求告訴了蕭正清。等著明天,他再去一趟。

母雞湯越熬,味道越濃郁。方圓百里,飄香肆意。睡了一整天,陳書錦餓的前胸貼後背。她轉著身,仰著下巴看向門的方向。

太久沒下地,腳底板挨著地面,小腿竟一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她趕緊抓著炕沿,生怕摔倒把其他地方在磕壞。適應了幾分鐘,她平移著身體,往前走動。

“醒了。”蕭正宴坐在堂屋,一看到陳書錦,整個人都從椅子上站立起來。走上前,他主動的伸出他的手臂。

讓她扶?陳書錦不管是不是理解錯了,抬手就拽住她的小臂。

“喝水嗎?”

陳書錦晃著腦袋,淡撇無味的白開水,她光是聽這個字胃裡就一股翻湧,沒有想要喝的慾望。

關心的話被回絕,蕭正宴以為她身體不舒服,吃不進去任何東西,“那你坐會?”

咕嚕,嘴巴還沒開口,肚子倒先嚷嚷起來了。

“我餓了。”陳書錦紅著臉,嬌羞的捂住肚子。連著昨個晚上都沒進一點油鹽,剛下床她差點暈過去。

肚子就跟清晨的公雞打鳴似的,一聲接著一聲,又響有頻繁。

蕭正宴想到灶間燉了母雞,扶著她坐在位置上,“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