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大家都在屋裡吃飯。村子裡除了個別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們坐在太陽地裡享受著陽光,便是凶神惡煞的土狗在溜達。

陳書嬌臉頰掛著淚花,可憐兮兮的往村頭跑。引的大家的注意力,八卦的衝著她的背影指指點點,說三道四。陳二嬸對陳書嬌啥樣,連剛上學懂點事情的小朋友都知道。

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村頭,委屈的坐在百年的老樹下。仇恨的扯著一旁的雜草,嘴裡呱躁的嘀咕著。

一天捱了半個月的罵,擼起袖子,半個手臂都被擰青了一大塊。揉著受傷的地方,面前的多了一團黑影。

“劉文濤!”陳書嬌警惕的環繞著四周,快速的站起身,拽著他的手臂,朝著村外的田埂裡走。

劉文濤樂呵呵的,任由著陳書嬌拉著她。離村頭有了一段距離,陳書嬌極度嫌棄的丟開他,“你怎麼還在?”

拿了錢,都讓他趕緊離開了,他竟然把他的話都當做了耳邊風。

劉文濤扯著麥穗,淡然的時候在手心裡擺弄著。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陳書嬌扯著嗓子,怒吼道。畏懼路過的行人會聽到,她儘可能的壓抑著憤怒。

拍打著掌心,劉文濤撫摸著額前油膩髒亂的頭髮。他掉二郎腿的叉開腿,是不是抖動兩下,“小聲點,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對你可不好。”

手指放在唇瓣上,一副為著想的態度。

內心一陣翻湧,瞅著他陰陽怪氣的臉,陳書嬌恨不得掉頭就走。她遇人不淑,竟被一坨屎給粘上了。壓低著聲音,她扭頭看了一眼身後,“你到底想幹嘛!”

“別動。”劉文濤手臂靠近著她的肩膀。

陳書嬌警惕的護著胸前,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防備著他的動作。

“真不小心,蟲子趴在身上都不知道。”劉文濤跟女人似的,聲音嬌滴滴的,都能掐出水來。

手臂來回撫摸著臂膀,陳書嬌防備的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她不清楚劉文濤想幹什麼,荒無人煙的,她不得不防備。

效果如心裡所想,劉文濤滿意的露出笑容。他手插在口袋裡,眼神瞅著陳書嬌的口袋,“有錢嗎?”

又要錢!陳書嬌臉色陰沉,想都沒想反駁道:“沒有。”

“真的?”劉文濤不相信。

氣氛變得詭異,風吹打著麥穗,窸窸窣窣的聲響在耳邊變得刺耳。

陳書錦放下手臂,防備的護著口袋,“我不是才給過你。”

“我花光了。”劉文濤緩緩道出,彷彿很正常,絲毫沒有愧疚。那幾塊錢,喝一頓酒便沒了。因為她的原因,他被學校辭退,理應她負責他的生活。

陳書嬌每月的工錢一部分都要上交給陳二嬸,落到她手裡的,也只是個零頭。這個月曠工了幾天,全清沒了不說,還得花錢給陳二嬸買藥。她拉下臉,冷冰冰的反駁,“我沒錢,你找我也沒用。”

周圍異常的安靜,劉文濤皮笑肉不笑,詭異的往著陳書嬌身邊靠近著。

身上的惡臭味撲面而來,陳書嬌擰著眉頭,抗拒的往後倒退。狹窄的田埂上,一進一退,沒幾下就到了水溝旁。

陳書嬌防備的開啟雙臂,身體每一處都在抗拒著劉文濤的靠近。她厭惡的瞪著他,也不在乎旁人會不會發現他們。

“陳書嬌,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利用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如此的抗拒,怎麼?現在如此厭惡我?”劉文濤殺氣騰騰的扼住她的手腕,儘管她掙扎,都沒能逃脫出。

陳書嬌雙頰通紅,她抬起另一隻手,使出全身解數要去掰開劉文濤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