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時間都浪費在她身上了。”陳書錦盯著蕭正宴遠去的方向,惆悵的拍打著腦門。

耽誤了那麼久,他恐怕都已經回去了。思付了片刻,她只好轉身回去。

一大清早的就聽著陳二嬸的辱罵聲,還有陳書錦的求饒聲和哭泣聲。特別的叫醒方式,陳書錦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她伸著懶腰,疊好被子從裡屋裡走出來。

“娘。”

陳大媳婦彎著腰,手裡拿著飄正喂著雞圈裡的小雞仔們。聽聞身後的呼喚聲,拍了拍手掌將最後一點全部都灑在地上,“起來了,吃早飯吧,一會兒不還得上工。”

“嗯,我爹醒了嗎?”陳書錦探頭看向裡屋。

隔著簾子,陳大扭動著脖子,衝著門外喊道:“錦妮兒,你別擔心爹,爹沒事。”

腿上的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最近一段時間陳大都得躺在床上靜心修養,也幹不了農活了。

陳大媳婦將塑膠麻袋的口用麻繩紮緊,木飄反著蓋在口上。她走到陳書錦的身旁,拍著她的肩膀安撫,“好了,家裡有我呢,你就別擔心了。老在家裡待著,婆家該有想法了。”

嫁出去的閨女就是外人了,陳家雖不捨,但是也害怕婆家有想法。

陳書錦捧著陳大媳婦的手臂,嬰兒肥的臉蛋在上面蹭了蹭,撒嬌似的軟綿綿的哼唧著,“你和爹是不是嫌棄我了,才拿婆家當藉口?”

蕭村長一家對她還是挺好的,尤其是林小云,把她當閨女疼著,不過這應該有蕭正宴的原因吧。

陳大媳婦俯視著自家的傻妮子,手肘在她肩膀上蹭著,“哎喲,別弄了,我衣服髒著呢。”

嬉笑聲如悅耳的歌聲,陳二嬸露頭出來,鄙夷的調侃道:“嫂子,你太寵著錦妮兒了,這都嫁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讓婆家看了不得笑話啊。”

“她二嬸,你這說的啥話。錦妮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咋樣都是我的孩子。”陳大媳婦不樂意了,粗著脖子,與陳二嬸爭辯道。

陳二嬸的嘴巴撅的都能掛個夜壺,她叉著腰,碎碎叨叨的,“就說一句,咋還急上了,我這不也是為了錦妮兒好。孩子是要教的,像嫂子這樣一味寵溺著,遲早會出事的。”

陳大媳婦老實巴結,嘴皮子哪有陳二嬸利索。她氣紅了臉,手指在空中擺動著。

陳書錦俯視著,伸手將握住陳大媳婦的手腕。面帶笑容,一臉乖巧,“二嬸,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你看,還是錦妮兒明事理。”陳二嬸聽不出好賴話,誤以為陳書錦是贊在她這邊。

真是蠢得可愛,陳書錦無害的笑著,繼續開口,“不過啊,這都是命。我能成為我孃的孩子,那也是上天決定的。畢竟這家裡頭就我一個丫頭,她疼愛也不是沒有道理。我說的對吧,二嬸?”

同是住在一塊,吃著一鍋飯,陳二嬸硬是沒生出個帶把的。諾大個平陽村,也就是她家三個丫頭,背地裡多少人拿她尋開心。

傷心事擺在明面上,陳二嬸是有苦說不出,氣的渾身發抖。迎著陳書錦的笑臉,她又找不出她的毛病指責。俗話說不打笑臉上,她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個的腳。

三言兩語堵住了陳二嬸叨叨不停的嘴巴,陳書錦得意的挽著陳大媳婦,轉身走進了廚房裡。

院子裡,陳二嬸又將氣撒在了陳書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