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你咋知道,被褥撤下來,晚點再給你送來。”陳二嬸生怕她提錢,還主動上前去整理溼掉的被褥。

陳大難為情的拽著被褥,阻難道:“別了,這往炕上烤一會兒就幹了。”

各家各戶到了冬天都是燒炕的,上面暖洋洋的,多溼的東西都能幹掉。

“爹,二嬸好不容易能幹了一次,哪有剝削掉她的好意。”陳書錦笑眯眯的走上前,幫襯著將最上面的一層被褥撤掉。

陳二嬸家中男丁稀少,陳書錦一家可沒少幫忙幹農活。就算是幹了,後面也是吃力不討好,少不了被陳二嬸嘴碎唸叨。

待著今天,陳書錦可不想輕易的繞過她們。把被褥弄乾淨,陳二嬸自然不會出力,可她會指使陳書嬌。

她剛剛的小心思,陳書錦可看的清楚。跟著陳二嬸不過來,也不是想要打探她與張巧巧的事情進展如何。想要從她這裡拿取,還不得受點力氣。

被褥塞在陳二嬸的懷中,陳書錦惺惺作態的加油打氣,“家裡的大事小事不都是二嬸在把持,打理的更是井井有條。我相信到了晚上,被褥就能送回來。”

打了一巴掌,順帶著各個糖果。陳二嬸一肚子氣,也不好發作。她吹鬍子瞪眼,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書錦,掉頭仇恨的離開了。

門簾來回擺動,陳書嬌一晃神,還沒從茫然中緩過神。

被褥被拿走,陳大媳婦拍打著陳書錦的手臂,“你這孩子,就不怕你二嬸與你爭吵?”

“這不還有娘和爹,而且二哥也在,你們一定不會讓我受委屈的。”陳書錦撒嬌的抱住陳大媳婦的腰,半蹲著身子,額頭在她懷裡蹭了蹭。

陳書昌看著自家妹子,無奈露出笑容。

在陳家,陳書錦也算是掌上明珠,一家子人都護著她。這也是陳書錦膽大的原因之一。

回到了偏房,陳二嬸將被褥扔在了地上。抬起腳,她恨不得往上踐踏幾腳,又怕陳書錦發現後趁機訛錢。

陳二嬸心裡是實打實的怕陳書錦,上次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她硬是花了不少錢買了好菜好肉的改善伙食。

陳書嬌慢吞吞的從門外走進來,雙眸被地上的被褥吸引。她驚訝的張大唇瓣,畏懼的往後看了一眼,“娘,你這是?”

“你原來會說話啊,我還以為你啞巴了呢。”陳二嬸呵斥道。

心臟咯噔往下降落,陳書嬌指尖摳著手心,她耷拉著腦袋,不敢看向陳二嬸。頭皮一陣發麻,隱約見不好的氣息圍繞在四周。

“蠢死了,趕緊撿起來拿去弄乾。”陳二嬸抬腳朝著陳書嬌的小腿上踢去。

第二次落空了,陳二嬸差點晃倒在地上。她一氣,將這些也算在了陳書嬌的身上。

踏著地上的被褥,走上前扇了陳書嬌一巴掌。辱罵暴打,一個也沒落下。

偏房離開噼裡啪啦,門外剛下地回來的陳二嚇的不敢進去。他蹲在臺階上,手中的鏟子放在門框上倚靠著。

“哎,書嬌也是可憐,從小到大,一直被你二嬸打罵。”陳大媳婦聽著悲慘的哀嚎聲,不由感慨道。

同情?陳書錦一點也沒有。她處心積慮的做壞事,就註定要承擔後果。書中的她可比陳書嬌要慘的多,相比的話,陳書嬌也只是九牛一毛。

鄉村的夜晚有著一份無法釋懷的安靜,但在安靜之餘又有一份溫馨。月亮爬上了山頭,光亮照射在土地上。

各家各戶圍繞在餐桌上,聊著一天的所聞所見,商量著明天該幹什麼農活。

蕭正宴摸黑回到了家中,林小云他們已經在吃飯了。一看獨自一人的蕭正宴,驚訝的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