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了一絲熱忱摟住了自己的媳婦:“咱們吹燈睡覺吧,這洗腳也洗半天了。”

“你著什麼急啊,這夜長著呢。”

陳書錦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陳家除了少個一起吃飯的人,多了一個想念的人外,日子還是照常過了下去。

雖然木已成舟,陳書嬌還是非常不甘心,她自己謀劃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撈到,還惹了大房的猜忌,現在大房的人看她的眼神絲毫沒有以前的喜愛,這種變故讓她現在都不敢去大房。

伴隨著這種情緒的還有她強烈的無力感,人都不在家裡了,她還怎麼和她爭?

她情緒不對,還沒有掩飾,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陳大一家人見她裝都不裝心裡對她更加不喜歡了,陳書錦得了好姻緣,陳書嬌作為堂妹不替她感到高興就算了,現在還擺出這幅臉色,明顯就是看不得陳書錦好。

既然這樣,那他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連帶著對陳二嬸也不滿,她之前乾的混賬事大房可還沒忘呢。

陳二嬸這種人精自然察覺到了大房的不滿,她撇撇嘴,心想這群人還擺上譜了,他們看不上她,她還看不上大房呢。

晚上大家在一塊吃飯,陳大媳婦故意給陳書嬌添堵:“書嬌最近臉色是咋啦,看起來咋這麼不好,要不要讓你姐夫給你看一看,開點藥吃一吃。”

說這話一是添堵,另一層意思則是暗示蕭正宴已經成了她姐夫,識相的話就放下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這也難為了陳大媳婦講出這樣的話,但是愛女心切的她不得不硬起心腸來保護女兒,做媳婦不比在家做姑娘,在婆家本來就過的小心翼翼,要是還有陳書嬌這樣心思不正的親戚攪局,蕭村長夫妻對她印象再好都會被消磨掉。

陳書嬌不知是聽出了還是沒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懨懨的說:“謝謝大伯孃關心,我這幾天做工有些累,沒休息好,等過了這陣就好了,不用麻煩姐夫的。”

說到姐夫這兩個字,她心裡酸澀,卻不能讓別人看出來,不然名聲就毀了。

陳二嬸也搭腔:“她那是小姐的身子丫環的命,哪有那麼金貴還要正宴回來給她看,而且啊給她吃那些藥也是浪費,她自己過幾天就好了,大嫂你不用管。”

懶得理陳二嬸這混不吝的話,陳大媳婦嗯了一聲就是應了。

但是她天天回家看陳書嬌那個臭臉也很煩,晚上吃完飯回自家屋子的時候發作陳書嬌:“你個死丫頭天天擺著張死人臉給誰看呢,自己沒本事回來還甩臉子給老孃看,你要死啊。”

沒想到陳二嬸會突然發作,陳書嬌瑟縮了一下就又恢復過來,這樣的情況從小到大她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她早就麻木了。

她垂下眼皮,低著頭,吶吶的道:“娘,我下次不這樣了。”

看她這唯唯諾諾的樣子陳二嬸就來氣,陳二還在這裡有些話她不好講,於是大力的拽著陳書嬌的胳膊把她拖到了房裡。

陳書嬌被拉了個踉蹌,忍著胳膊上的痛感,順從的走到了房裡,然後把門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