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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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陳書錦是不可可能把這段話說給村口的那些嬸子們聽,但像趙梅梅這樣的年輕女性要是不聽那就是跟不上時代,那就是搞封建主義。
只是陳書錦低估了自己說這話的威力,一邊的蕭正宴因為陳書錦的這話渾身都僵硬了,像是被人施加了定身術一般凝固在了原地。
這不是蕭正宴第一次聽陳書錦將這樣的話,只是這一次的感觸卻更加鮮明熱切,她是這樣的毫無顧忌又勇敢的就這樣簡單說出口,就好像她對喜歡自己這件事是多麼的自豪一般。
可是自己值得嗎?蕭正宴心裡懷疑起來,他配得上陳書錦的這麼一番喜歡嗎?
不,他是不配的!
早在陳書錦落水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自己是配不上眼前這個勇敢的姑娘的喜歡的。
蕭正宴不再胡思亂想,只是眼神更加黯淡了一些,這樣的認定讓他恢復了理智同時好像又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也隨之而去了一般。
趙梅梅卻沒有這樣複雜的感觸,她只是一根筋的認為陳書錦就是別人說的不堪,在她的眼中一切都是證據,而陳書錦說的一切就都是辯解。
“什麼空降兵?淨說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嚇唬人,你臉皮可真厚,這個男人不是人周杏的嗎?她就是可憐給家裡人欺負,你就也跟著欺負她還搶人家喜歡的男人,你不是不要臉是什麼?”
“這話是周杏告訴你的?”蕭正宴眼睛緊緊盯著她,像是在看趙梅梅究竟有沒有在撒謊一般。
趙梅梅袖著手,臉上有一瞬間不自然:“這還用誰說嗎?我一猜就猜出來了好嗎?”
陳書錦也寧願相信是趙梅梅自己瞎猜的,畢竟如果是周杏這樣跟別人胡編亂造,她會無比後悔自己當初為周杏所做的一切。
“你自己願意怎麼猜就怎麼猜,這不關我的事兒!但是你不能憑著自己的瞎猜就汙衊我,這就沒有這樣的道理。”陳書錦還是用眼睛瞪著趙梅梅,恨不得叉腰給趙梅梅的腦子就揪出來醫治醫治。
趙梅梅反而咯咯笑了起來,還是仰著頭用鼻孔看著陳書錦:“像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別人汙衊你?你咋不想想怎麼別人都沒事兒就你給人家推倒了呢?你要是厲害你就給我一個理由啊!”
這是什麼樣的受害者有罪論?陳書錦都有些無奈了,和趙梅梅這樣的人吵架真的能改變她固執己見的想法嗎?陳書錦頭一次對自己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感情周杏對自己下手就是自己的問題?陳書錦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往蕭正宴身邊走到更近了一些。
“蕭二哥你說,是我給周杏擦藥不應該啊,還是我給周杏喂藥不應該啊?難不成是給她洗衣服不應該所以她才會想要推我的?”
說完陳書錦古靈精怪的笑了起來,可這笑容之中的苦澀應該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明明是認真了小心翼翼去幫忙對待的一個小妹妹,轉過頭來竟然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說不傷心怎麼可能呢?可如今陳書錦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以這樣一張說笑話一樣的方式給說了出來。
站在她身邊的蕭正宴垂首就能看得清她的臉龐,看她臉上苦澀的笑容,蕭正宴也覺得心疼:“沒有,你幫了周杏很大的忙,是她忘恩負義還想傷害你。”
站在他們對面的趙梅梅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氣的臉都有些綠了,她怎麼不知道曾經陳書錦還為那個周杏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原本還以為陳書錦是單純為了搶男人欺負別人才被報復的呢。
但趙梅梅還是決定氣勢上是不能輸的,便依舊梗著脖子犟嘴道:“誰知道你照顧人家的時候有沒有藉機報復?說不定在人家的藥裡頭摻了毒藥,在人家的飯菜裡頭也下了呢?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吶,要是人給你毒的傻了,不是剛好方便你搶男人嗎?”
“誒我說你這麼能耐這麼會想怎麼不去唱本子呢?就你想的這些編成唱本還不賺個盆滿缽滿啊?”陳書錦也學著趙梅梅的樣子瞪著眼睛看過去,就不信了,自己這個鍵盤俠還說不過這個無知少女。
趙梅梅氣的直哼哼,看著陳書錦的目光越發的兇,還說自己不是那種女人,明明就這麼會說話會嗆人!
“這位同志你不要再瞎說了,這些個沒有根據的事你就是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的。”蕭正宴的眼神冷冷的,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什麼溫度。
不知怎麼的,就算是蕭正宴就講了這麼兩句話,趙梅梅也覺得這傷害比陳書錦帶給自己的要更大。
“隨便去胡編亂造,我們也不怕,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去我們廠子裡頭跟別的工人說,我要是怕的眨一下眼皮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就這麼一條窄窄的小路,站了她們三個人,趙梅梅用捉姦一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和蕭正宴,陳書錦如何不生氣?
關鍵的關鍵是她還沒跟蕭正宴發生什麼呢,要是有什麼的話被人說了反駁也心虛啊。
看著陳書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趙梅梅反而是有點心虛了,暗恨自己沒有把跟屁蟲帶來。
趙梅梅為什麼這麼急切的想要找陳書錦的麻煩,還不是因為自己是託關係進的紡織廠,工作間裡頭的女工少有搭理自己的,要是能發掘陳書錦的小秘密,那到時候那些人一定會追著自己問的。
“你就是仗著我沒帶人過來,一個人說話別人不信,陳書錦我告訴你,這常在河邊走就沒有不溼鞋的,我今兒能抓著你一次,以後就能抓著你二回,下次我都帶幾個人,看你還狡辯不狡辯?”
“你愛帶幾個帶幾個,我和蕭二哥就沒有見不得人的事兒,麻煩你想事情的時候還是先過過腦子吧。”陳書錦還是一句一句的頂了回去,語氣含冰,眼神學著蕭正宴的樣子也十分的冷冽。
趙梅梅覺得再這麼待下去還是自己吃虧,於是不知道隨意嘟囔了一句什麼,一跺腳轉身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太陽比較大還是太過生氣,陳書錦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她看著趙梅梅的背影猶自覺得氣不過,但防人之口甚於防川,心中雖恨,卻拿這種人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