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陳大夫妻倆帶著陳書錦走了後,蕭正宴就一直安靜的坐在床上,靜靜地想著這些日子發生在陳書錦身上的事。

第一次落水,他跟她走在一起。

第二次中毒,她在這個院子裡倒下了還恰巧磕到了頭。

這種種的跡象表明陳書錦一定是被人暗害的,那個人也一定認識自己,甚至陳書錦發生意外也都和他有關。

越想越心驚,如果真的如蕭正宴自己心中所想,那麼他就是那個害的陳書錦變成這樣的間接兇手。

這個認知讓蕭正宴無比憤怒又害怕。

就這樣清醒了大半夜,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蕭正宴坐在椅子上垂著頭,心情不好臉上也陰雲密佈,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神色。

頭一次看到蕭正宴露出這樣的情緒,周杏站在門口有些躊躇,不敢進去打擾他,

倒是蕭正宴先發現了在門口猶豫不決的周杏,率先冷冷開口:“你有什麼事嗎?”

以為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冷不防聽到蕭正宴出聲,周杏被嚇了一跳,語無倫次回道:“我,我是來……我找哥哥有點事。”

蕭正宴現在心情非常不好,說話語氣不自覺也有點重:“有事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浪費時間,事情要緊嗎?不要緊你想好了再來說。”

第一次被蕭正宴這樣對待,可憐的周杏委屈的眼睛都紅了,眼淚要墜不墜的看著讓人著急,但是周杏自己卻並不怪蕭正宴。

因為她知道蕭正宴此時心情不好是誰引起的,就是陳書錦那個女人讓正宴哥哥變成這樣,真是該死,她這次命大沒死算她走運,下次自己一定讓陳書錦死掉的。

這樣蕭正宴的目光就不會再在那個女人身上停留了。

周杏裝作委屈但是隱忍的模樣對蕭正宴說:“哥哥現在心情不好都是我的錯,現在還來打擾你真是對不住,我先走,等會兒再來找你。”

說完慢吞吞的走了,那背影好不落寞。

蕭正宴不是看不懂她的小心思,只是不想去了解,周杏於他不過是一個遭遇可憐的病患而已,並不值得他去花心思去了解她。

不理會周杏的小心思,蕭正宴意識到這樣乾坐著想這些事並沒有什麼用。

他站起身把房間裡徹底打掃了一遍,然後又去了藥房,說是藥房,其實就是把一些常用的藥材放在一個屋子裡。

蕭正宴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整理藥房耗費時間,做這些事會讓他沉下心,保持理智而又冷靜的思考。

連翹、白朮、艾草、商陸等等藥材分門歸類,清點數量。

有的藥材保管不妥當已經發黴的都給丟掉,重新填進新的藥材。

這些日子炮製的藥材妥善放好,做完這些後,蕭正宴就來清點所剩藥材的數量。

數著數著,數到桃仁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對勁,桃仁的數量少了許多。

他當初收拾了許多桃仁,打算之後熬粥或者泡茶給周杏吃的,這些做法都是補腎活血,吃了對身體好,有助於周杏身體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