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錦第二天早早的去廠裡,看鄭華也已經來了,趁人還少,把鄭華拉到外面牆根隱秘處跟她說昨日她走了之後發生的事。

沒想到她走了之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聽陳書錦說那人似乎非常可靠,鄭華心裡歡喜,將這幾天的憂慮沖淡了一些。

她心裡也沒譜,家裡情況反正都這樣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拼一把,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廠裡來上工的女工越來越多了,陳書錦怕引起人懷疑,跟鄭華說下午下工還在昨天的茶館碰面,蕭正宴也會來,和她講具體事宜。

然後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工位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平靜的度過了這一天。

晚上下工的時候,陳書錦對陳書嬌說:“書嬌,你跟我娘說一聲,我昨天跟布料鋪老闆買了布,今天去拿,順便再去買點其他東西,今天還得遲點回去。”

她也經常下工後和張巧巧去買東西或是說話什麼的,因而這一次照舊是沒有懷疑陳書錦的話,像昨天一樣給陳大媳婦傳了話。

鄭華和陳書錦分開走,陳書錦走了一會兒之後她才起身離開。

蕭正宴去茶館的時候她們倆都還沒來,他要了個小包間,並對茶館老闆說要是等會兒有兩個女人來,就讓她們去包間。

茶館老闆只當他要給人看病,他的醫術進步有目共睹,有的女人因為各種原因不在家看病的例子也有,於是便痛快的答應了,畢竟老陳的徒弟品性不會差到哪兒去了的。

陳書錦到的時候,蕭正宴已經喝上茶了,他將在路上買的糕點開啟,給陳書錦倒了杯茶,讓她坐著休息,墊墊肚子。

她也沒跟蕭正宴客氣,喝口茶,然後拈起一塊糕點慢慢的吃著。

剛吃完一塊糕點,鄭華就來了。

她一進門就看到了蕭正宴輪廓分明的臉,冷峻而又氣勢十足,旁邊坐著的陳書錦嬌美溫和,兩人看起來般配極了。

“餘嫂子你來了,快坐下,蕭二哥買了糕點,你嚐嚐,挺好吃的。”陳書錦熱情的招呼她。

“這蕭正宴蕭二哥,就是他要幫我們的,昨天他回去問了陳伯,我們聽聽蕭二哥怎麼講。”

鄭華邊喝茶邊聽她介紹。

蕭正宴見她歇息的差不多了,緩緩開口:“師父說,那幫人一共有八個人,有個人家裡是開餛飩店的,白天就跟正常鋪子一樣開門做生意,只不過生意並不好,他們也並不以此賺錢,不過是做個樣子掩人耳目而已。而到了晚上,就開暗門招呼人來賭錢。”

“那平常沒有人發現嗎?”陳書錦問。

“他那家店偏,周圍沒幾家鋪子,而且又在鎮子邊緣,跟村子很近,再加上人多勢眾,周邊幾家店主也不敢聲張,生怕被找了麻煩。因此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他解釋道。

“我們怎麼能保證我們去抓的時候他們都在那兒呢。”鄭華髮問。

“他們賭錢是有規律的,師父只知道這一個據點,其餘幾個沒去過。但是師父每次去看診都是每個月的四號,八號,十二號,十六號……以此類推,他們應該是按照這規律分配賭場的。”

“這幫人真的是狡猾……”陳書錦感慨道,怪不得一直沒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