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陳從鄰居那裡瞭解到蕭正宴開出的一些藥材,他真正動了些心思,沒正兒八經學過醫,光看看醫書就能琢磨出來用藥和劑量,那個蕭家小子倒真有點兒天分。

師門這一代就剩他一人了,眼看著年紀大了,卻還沒找到合適的繼承人,年紀再大些,就帶不動徒弟了。可千萬不能斷了師門傳承啊,不然怎麼百年之後怎麼有臉去見師父。

他走到供桌前,取了三炷香,點燃,對著師父的排位拜三拜,嘴裡唸唸有詞道:“師父您可得保佑這蕭家小子資質過人吶,能把咱師門的傳承繼續下去,懸壺濟世,治病醫人。”

將香插好,恭敬的鞠了一躬,小老頭兒便風風火火的落鎖去往蕭家。

蕭村長正準備出門,看到忽然而至的老陳有些驚訝,心裡嘀咕這平常也沒啥交集,咋就突然上門來了。

心裡的想法瞬息萬變,行動上卻是尊重有加,別人不知道老陳的來歷,他可是知道的,這老陳的本事可大著呢。

這平時誰還沒個頭痛腦熱的,大醫院去不起,村裡的赤腳大夫當初可也是費了他好大工夫才落居的。

“今天上門,是有什麼事情嗎?快進來坐著,我給你泡茶,咱們邊喝茶邊說。”蕭村長招呼著。

擺擺手拒絕了蕭村長的邀請,老陳直奔主題:“我今天來是有事兒,你二小子在家嗎?”

“……正宴在家,只是您找他是為了?”蕭村長有些搞不清狀況了,自家兒子傷了腿後就極少出門,性子也越來越孤僻,怎麼會和陳老扯上關係呢?

看出來他的疑惑,老陳並未多解釋,只急躁的催對方趕緊帶他去找蕭正宴。

知道老陳就是這個脾氣,不在意他有些無禮的態度,按下心裡的疑惑,蕭村長好脾氣的帶著老陳去了蕭正宴的房間。

正坐在炕上看著醫書,忽然父親就帶著一個小老頭兒進了他房間,蕭正宴有些詫異,但常年遭受異樣的目光已經使他處變不驚。

他放下書下炕穿鞋,拿起旁邊的柺杖站起身:“爹,是有什麼事嗎?”

看著高大俊朗的兒子因為殘疾而天天將自己悶在屋子裡,蕭村長心裡一陣心酸,他忍住翻湧的情緒說道:“陳老來找你有事,你知道啥一定要和陳老說啊。”

逃避父親眼裡的情緒,他看向旁邊乾瘦邋遢的小老頭兒,納悶自己並沒有和他有過交流啊。

他在打量老陳的同時,老陳也在觀察他。

一進門就看到了炮製的藥材整齊的碼在桌子上,雖然都是簡單的藥材,但做到這個程度對於一個沒有系統學過的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炕桌上還有開啟的醫書,從磨損程度來看主人平時很勤奮,經常翻看。

“小子,我聽人說你有點本事,看了幾本書就會給人看病了,我準備收徒,你要是透過我的考驗了,我就收你為徒,教你行醫救人。”

老陳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是令人震驚的話。

蕭村長被這個訊息砸的暈乎乎的,自家兒子平常愛看這些書他知道,沒想到入了老陳的眼,要是能拜他為師,以後好歹是有了當家的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