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的極西之地靈山。

廣成子也直接不由一下傻眼了。

只見八寶功德池旁,不僅坐著面黃微須的西方聖人接引道人,以及身形矮小、猥瑣邋遢的準提道人兩位聖人,竟然還端坐一位佛祖,和兩位男菩薩!

可關鍵問題是,兩位聖人旁的佛祖,其廣成子還認識,竟然正是夾龍山的懼留孫道兄!這才短短的時間,怎麼就入西方教為佛了?

而兩位捏著蘭花指的男菩薩,其廣成子同樣認識!竟然也正是五龍山的文殊廣法天尊道兄,以及九宮山的普賢真人道兄!

並且文殊廣法天尊道兄,如今不僅成了文殊菩薩,更還有了似乎新的肉身,真正的肉身!這三位道兄竟然都入了西方教下?

廣成子直接怔住。

接引道人倒也是足夠客氣道:“道兄乃玉虛門下,久仰清風,無緣會晤;今幸至此,實貧道三生有緣。”

道兄?貧道?即使被西方聖人稱道兄,其廣成子自也不敢託大,更知道這西方兩位聖人,不要臉起來可是連臉都不要的,這稱自己道兄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於是廣成子聞聽,則也慌忙自稱弟子道:“弟子因犯殺戒,今被那左道之人阻住子牙封神日期,今特至此,求借西方青蓮寶色旗,以破那左道之輩,好佐鬼方武王東征。”

懼留孫已是頂著個光頭,又一身的袈裟,身前也捏個蘭花指,可惜那弟子土行孫也不知去了哪裡,不然也可以帶來西方做個座下的佛陀。

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同樣各捏個蘭花指不敢抬眼,不然該怎麼面對這廣成子道兄?

不想接引道人聞聽,卻不鹹不淡無恥道:“貧道西方乃清淨無為,與貴教不同, 以花開見我, 我見其人, 乃蓮花之像,非東南兩度之客。此旗恐惹紅塵,不敢從命。”

我就不借給你。

廣成子再不由一怔, 不得不強控制自己表情:‘這西方接引道人,果然是一樣無恥, 不是都答應了助我教一臂之力麼?

怎麼此時度了我教下三位道兄皈依, 我來借個先天五方旗, 其竟然還不借?’

於是廣成子也不得不臉色一苦,分辨道:“我闡教與西方道雖二門, 但其理合一,以人心合天道,豈有二教不同之說?

況洪荒南北東西共一家, 難分彼此。如今鬼方武王是奉玉虛符命, 應運而興, 東西南北, 總在皇王水土之內。

老師怎言西方與我闡教不同?古語有云:‘金丹舍利同仁義,三教原來是一家。’我等卻都是同傳自紫宵宮大道, 何來二教之說?”

如果從當初聽道紫宵宮算的話,這西方教的確可說是三千大道的一道,也同樣可說是一道門, 只不過是道門之一的西方教釋門。

同時通天教主的截教,則又被老子、元始視為左道旁門, 反而與西方教是一家。

而武庚雖然沒有來極西之地看著,但卻也知道後世封神演義原著中就有記載, 那老子、元始可是將通天教主截教視為左道旁門,排除在玄門之外的!

反而將西方教, 視為三教一家!這三教自不包括通天教主的截教, 而就只有西方教、闡教,和老子一個人的偽人道, 才是闡教口中的三教!也是未來三教大會萬仙陣的三教。

但不想接引道人聞聽,卻依舊無恥的油鹽不進道:“道友言雖有理, 只是我青蓮寶色旗染不得紅塵。奈何!奈何!”

奈何!奈何!我就不借給你, 你能奈何?

廣成子險些忍不住一口老血吐出。

一旁懼留孫佛、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則都繼續捏個蘭花指,而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一場封神大劫, 都已是與三人無關。

然而不想就在這時, 身形矮小、獐頭鼠目、猥瑣邋遢無恥的準提道人卻又進來,同樣認真道:“道兄此來, 欲借青蓮寶色旗, 西岐破番天印;若論起來,此寶借不得。如今不同,亦自有說。”

結果前邊,還讓廣成子差點噎死,老臉忍不住漲紅。

不想最後卻又有了轉機,如今不同?這麼說是可以借的?

但緊接廣成子便又反應過來,這西方無恥的兩位聖人,分明就是一個扮好人,一個故意為難,果然是如洪荒傳說中的一樣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