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雨桐看見身旁的縣令愣了一下,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然後有一些不悅的說道。

“不是說要出去玩了嗎?要去哪裡?怎麼還不準備呀?只要等到什麼時候,再過一會兒都要過午了,還要去哪裡玩?”

那語氣好像是在指使自己的家家僕一般,就沒有絲毫的氣可言就像是平常官員之間的尊重都是沒有的,畢竟大官對於小官也是有一些尊敬在裡面的,官大一級雖然壓人但是品行讓他們並沒有這麼做。

蔣雨桐這一個態度,顯然就是不將縣令放在眼裡,就這種輕浮的語氣,就連縣令也品出來了什麼些許的不對勁,但是他礙於面前這個男人比他官階高,而且還怕他到陛下那裡告他一狀。

這縣令現在可是敢怒不敢言呢,只能是低頭認作裝孫子,沒辦法,雖然他是地頭蛇,但是上面來了還是壓他一級。只能是暗地裡做一些小動作,讓他們並不能安生的過日子而已。

“大人,且先等一等,我去安排人,咱們今天就去遊湖吧,今天下午的風光也蠻不錯的。那樣也是很大,咱們乘船遊湖玩樂一番。”

蔣雨桐嫌膩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肥頭扁胖的人。難道就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嗎?像什麼登山踏青,畢竟現在是秋天,山上若是有銀杏的地方,可不很是美哉。

“油壺算了吧,沒有什麼新意,這塊兒可有什麼寺廟什麼的,觀光聖地之類的,總是那些玩樂屬實是沒有什麼意思。”

限定可是一個頭兩個大,本來遊湖吟詩作樂,或者是喝酒。暢談都是很快活的事情,現在要是去寺廟的話,那豈不是還要爬山登高?去廟上拜一拜,也沒有什麼用處。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對拜廟就相當於往裡頭扔閒錢一樣。自己的錢還不如用在吃喝玩樂身上,用來拜他們可有什麼用處。

限令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他相信的只有自己和手裡的錢,他並不相信,真的有佛祖能保佑他。但是對於心靈虔誠的人來說,這種東西就像是自己的信封一般。雖然是沒有太多的閒錢,但是求得了心意,也是讓自己心裡有些安慰的。

他們深信著,只要自己的心更誠,一定會感動上天,帶來自己好的結果和好的運氣。像是縣令這種惡不做之人,自然不會將這些鬼神信奉在心裡。他們的內心早已經就骯髒不堪了。

“有是有的,但是路途遙遠,今天下午要是起床的話,可能是要在寺廟裡過夜了呢。”

蔣雨桐看了看外面的太陽,想了想,在寺廟裡過夜也不是。沒有一番別的趣味感覺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若是真的要在這裡待上那麼幾天,估計自己也會瘋掉的。

“那就在寺廟裡住幾天吧,畢竟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這一個縣令估摸著也不用做太多的事兒吧。畢竟感覺你最近也挺閒的。”

蔣雨桐說話倒是絲毫沒有留什麼情面,縣令身為一個地方官員,應該是這個城池的父母官,怎麼可能會這麼的懶散,沒有人來找呢?除非是這個父母官他不辦實事兒。

就是得不到百姓的信任,判斷官司也是那種偏得很的理,那自然就是沒有什麼用處了。

像是當街惡霸,主要是家裡有些錢,強搶民女或者是欺壓百姓這種事情。這是百姓來這裡求得公正的話,他們一沒有錢,二沒有勢力。

怎麼可能對於他們那種有錢有勢力,可以幫助縣令做事的人有什麼警告呢。

畢竟在當今這個年代,公平正義都是給那些有錢的人。才會擁有的東西,對於他們這種尋常的百姓就毫無公平正義可言,也有的一些比較好的官員,盯著那些富商的氣壓,也要給他們討個公平正義。

但最後的結局也是很慘,並沒有人會念著他們的好,也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不容易,等到最後要是做的一個真正的好的父母官,就必須要將自己置身於世外,不能有絲毫的情感可言。

就像是斬斷七情六慾一般,做一個聖人,但是這天底下哪有什麼真正的聖人可言,所以再好的關係也會落的埋怨。在努力的事情,也會有不討好的跡象。

只有人做的太多,則會被收為太假,若是有人做的不夠,則被說他這個官當的絲毫沒有用處,他們也很難,但是若是做一個壞人的話,白興奮。倒是不會說什麼,就是心裡埋怨,但是實際行動上卻又不能有太多的張揚。

只能是低頭踏踏實實的做事情,但是對於那些富商們而言,就無非是花花演講的事情,反正他們的錢也是從下面的百姓手裡掙來的。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都是小錢而已,但是討好當地官員的話,那屬實是一件很大作用的事情。

“那行吧,我跟屬下說一聲,叫衙門府佈置一下。然後咱們就啟程。”

縣令可是叫苦不堪,雖然話是這麼的說,但是被別人直白的給揭露出來,自己還是難免有一些面子上過不去的。這分明就是在打自己的臉,說著一些讓自己無法反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