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畢竟是深夜,貿然前去肯定是不可以的,畢竟他並沒有什麼理由去探望。

只能是安排人在門口守著,但是又不能在很是顯眼的位置,萬一打草驚蛇就不是很好。

現在蔣雨桐和細竹住的那個房間,早已經暗了下去,好像兩個人已經熟睡了很久一般。

蔣雨桐早就到了船上,換好了衣物,剛上到二樓轉角就看見了站在他屋子門口的人,顯然那個安順也是在那裡等了沒有很久的樣子,看著他將人手安排在暗處,不由得皺了皺眉,現在應該怎麼回去,他是沒有想過的。

但是,他肯定不能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去,因為這樣子的話肯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在自己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可能會讓人去縣令府裡的楓樹園去翻他拿到的證據。

蔣雨桐想了想,早知道剛才就先將證據給隱藏在臨江城烏閣的人了,他也沒有想到得到這些東西會這麼輕鬆。

那個縣令好像就是沒腦子一般,竟然叫那麼重要的資料,放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上,怎麼能讓他不動手呢,就連探查的必要都沒有,簡直就是的來全不費工夫。

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他應該怎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進入到房間內,還不讓他們發現呢。

是從二樓對應的窗戶跳上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二樓的雅間並不知道是被哪一個公子給包著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戰況如何。

要是他們熟睡的話,顯然還是好說,要是清醒的話,那就是還是有一層麻煩。

蔣雨桐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還是從二樓的雅間入手,這樣子的話,其實就是驚動了雅間裡頭住著的人,但是他也可以有辦法解決的。

他想到這一點,就有聊不成席的,從二樓拐角數退了下去,找到對應的房間,先透過門縫看了看裡面的情況,只見屋裡漆黑一片,並不能看到什麼東西。

顯然應該是睡了吧,他嘗試的推了一下門,門竟然被他給推開了。

小心翼翼的將門開了一個縫,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而身子如貓一般的輕巧的就進去了。

他進去之後,將門又帶上了,看見床上好像有隱隱約約的兩個人一樣,他也並不能確定,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又轉頭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好像並沒有吵到他們。

蔣雨桐剛想要翻窗出去,就聽到床上突然傳來了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說夢話,不安分的動了動,男人連忙將自己的身子定住,巧妙的藏在黑暗之中,生怕床上的人醒了之後看見他。

但是他等了很久,床上卻再也沒有動靜穿出來,又是等它將要翻越窗戶的時候,床上的人突然呼吸聲夾手,打出來了響亮的呼嚕聲,這一生倒沒什麼,但是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是格外的震耳。

屬實給正要翻窗的男人嚇了一跳,他連忙停下了動作,又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床,便直接穿上了兩個人不安分的扭動了一下,就又沒了動靜。

蔣雨桐還是被嚇了一身冷汗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鼓作氣地就發出去了,這時床上的人才真正的驚醒,感覺有人在自己的屋子裡逛了一圈,但是張開眼睛確實也沒看到,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躺了回去,將身邊的美人望懷裡帶了帶,回到自己的美夢當中去了。

此時的男人正在扒著窗戶邊要敲的往三樓的窗戶爬上去,幸好這個花船做工複雜,浮雕精美所以爬起來並不是很費勁,就沒一會兒的功夫,他就爬到了三樓,但並沒有貿然的進去,轉而事先張望了一番,只見窗戶上伸出來了半拉腦袋。

那小眼睛賊溜溜的看著屋子裡,生怕自己進錯了屋子。自己卻被當頭一棒,用什麼東西敲了一下腦袋。

蔣雨桐一下子被打蒙了,抓著窗簾的時候,險些鬆開了,就又調回了江裡。

細竹這時候拿著一個棍子正在窗戶邊站著,剛才敲的那一下,力度並不是很小,因為他怕男人晚上回不來,就在這床邊守著。

生怕有什麼不測,但是他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就不由得朝著窗戶那邊走了過去。他就看到一個腦袋冒出來了,就深了半拉腦袋好像在往裡頭張望些什麼,好像那是心懷不軌之人,他也沒有看清。就吵起來,手邊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砸了下去。

蔣雨桐被砸的悶哼了一聲,隨即手上一個實力,整個人就躍了上來,女人剛想叫我去為男人的大手捂住了,但是也是漏了一些聲響。

守在門外的人,顯然是聽到了動靜,沒一會兒,安順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屋子裡可是遭了賊,我聽到姑娘怎麼叫喊了呢?”

門外的侍衛,可是拍著胸脯跟安順說,自己絕對沒有聽錯,屋裡的確有聲響,而且像是一個女人的驚呼聲,但是算集就被人給捂住了嘴。

蔣雨桐皺了皺眉,簡直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帶他們的耳朵怎麼那麼好使自己下手已經夠快了,卻依舊被他們聽見了。

細竹還在驚恐,是誰翻進了他的屋子,還將他的嘴捂上,但是他貼著男人的胸膛,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自己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原來是他為什麼不直接進來,像是一個賊一樣,害她不由得害怕。

等到女人安定心來,就聽到門外的聲響,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這要是被發現了,怎麼了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蔣雨桐率先做出來了反應,只見他嗓音沙啞,好像是剛起床的樣子。

“屋內並沒有什麼人啊,你們怎麼了?我們在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