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竹這才反應過來,這蔣雨桐是怕自己臉上留疤,醜到他了麼。

細竹想想就很是生氣,自己怎麼樣管他何事,就算自己的主兒追究起來。

自己也會照實訴說,定不會牽扯到他什麼,但是他竟然這樣想,怪不得這麼著急。

自己要是醜也不會耽誤他什麼,現在倒好了,讓自己對他的好感真的是無限減小。

老醫者在仔細看看細竹臉上的傷口,看看裡面有沒有殘留的東西。

結果卻發現了在傷口裡殘留的木屑,但因為傷口的血水已經有些凝結。

就將那些細微的木屑給封在傷口裡了,老者輕輕點了點傷口周圍紅腫的地方。

不出所料,細竹發出了輕微的抽氣聲,蔣雨桐頓時緊張起來,看著老醫者的眼神也凌厲了起來。

老醫者不愧是老醫者,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開了一個小醫館,雖然沒有什麼大富大貴的日子。

但是治的疑難雜症倒是不少,遇到的人也有極為難處理的,像是蔣雨桐這樣子的人。

在老醫者眼裡都是簡單的人物,畢竟比他更難處理的醫患家屬自己也不是沒見過。

老醫者緩緩的直起身子,顫顫巍巍的走道了放置草藥的藥架子前,邊抓藥邊說。

“這姑娘,運氣不是很好,咳咳。”

老醫者開啟的這個藥匣子裡面的藥,好似味道很衝,老醫者不由得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講話。

然而蔣雨桐聽到老醫者的話就不淡定了,先前還說沒有什麼大事兒,現在又說運氣不好。

這是個庸醫吧,蔣雨桐看著老醫者的眼神更加不和善起來,連周圍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蔣雨桐就這樣盯著老醫者的背影,彷彿能給他盯出來兩個窟窿一般。

細竹感覺到身旁的人心情很是不好,不由的拉了拉蔣雨桐的衣袖,老醫者話還沒有講完。

你在給他嚇到好歹,那豈不是我還要再去另尋醫館醫治。

但是蔣雨桐不知道細竹在想些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好像把這個小婢女給嚇到了。

頓時收起了身邊的氣場,細竹雖然也不知道蔣雨桐是什麼想的。

但是她覺得,這個人應該懂了自己的心裡,在這方面兩個人還是可以交流的。

兩個人南轅北轍的思想,以及兩個人的互動和蔣雨桐一放一收的氣場。

在老醫者這裡好似都不存在一樣,只是在專心抓藥,又在注意措辭,想想怎麼說比較好。

“姑娘是讓木頭劃傷的,傷口裡面殘留了一點兒木屑,這就是發炎的主要原因。”

“那你還不快給拿出來。”

蔣雨桐聽到老醫者的話,不由得在想能不能不要磨磨唧唧,知道怎樣就做就好了。

“年輕人,不要著急,但是這姑娘傷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要取出來木屑,就要把傷口再次弄開。”

“那你就弄開啊……”

老醫者剛說完的時候,蔣雨桐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個老醫者在故弄玄虛。

無非就是想證明自己的醫術有多麼的高超,判斷有多麼的準確。

但是蔣雨桐只是想,讓這個醫者快點兒給細竹處理傷口。

但是蔣雨桐複述了一遍老醫者的話,就震驚的看著他,把傷口在弄開,這有多麼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