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漱兒無限感慨的時候,夐川看著漱兒的側臉。繁雜的髮髻和華麗的簪子。

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在想著什麼,但是柳葉眉微皺,眼神也是那麼的空洞。

是想起過往的滴滴點點,還是想到因借兵和親,才顯得那麼的哀怨。

看向漱兒的唇,雖然點了口脂,但是在吃飯的時候多少掉了些。

本來鮮紅的顏色,變成了粉粉的,由此可以見得這個女人很是較弱。

纖瘦的身體,支撐起繁重的華服,纖纖細手,雖然在外人瞅是柳葉細腰,柔美可嬌。

但是在夐川看來,這就是營養不良。

他決定,以後都要陪著個眼前人吃飯,一日三餐,一年四季,天天如此。

這一路的沉默,只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還有轎伕與宮人走路,鞋與地的摩擦聲。

賢者偌大的宮中只有這一行,匆匆趕路的人。

跟在旁邊的王公公時不時瞅著轎子上的兩個人。

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想什麼,但是兩個人都坐著端正,神情嚴肅。

不像是剛才吃早膳的時候,國君有笑了,淑妃滿臉緋紅。

跟剛成婚的小夫妻沒什麼區別。

但是看現在,雖然是要給太后請安,但是這個氣氛是在是太嚴肅了。

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喘,轎伕們也只一心趕路。

“落轎。”

在眾人思緒紛飛的時候,永壽宮到了。

夐川率先下了轎子,漱兒準備提著厚重的華服下轎子的時候,一隻骨骼分明的大手停在自己眼前。

漱兒抬頭看去,是夐川,那眼中似盛星河,閃耀且深邃。

眼神裡也滿是溫暖,漱兒被這個眼神給定住了。

彷彿這個瞬間只有他們倆,就像是平常夫妻一樣。

漱兒感覺自己心臟跳動飛快,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了。

夐川就這樣看著漱兒,看著她有一臉漠視到耳尖粉嫩的過程變化。

看來自己多用用美男計,還是可以讓漱兒愛上自己的。

漱兒將手放進夐川的手中,慢慢從和轎子上走下來,大手握著小手。

夐川就這樣牽著漱兒,進了永壽宮,感覺這一牽就可以牽著一輩子。

但一輩子是多長呢,難道只有眼前的短短時光,或者又是一心一意的碎碎時光。

王公公看著走在前面的這對璧人,突然感覺這後宮可能就只有著眼前的這位了。

夐川被宮人引進大廳,太后早已在大廳候著了。

“參見陛下。”

“母后,這是幹什麼。”

夐川雖然這樣說,但是眼神裡的冷漠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哀家可不敢在陛下面前怎麼樣,畢竟連陛下迎娶的和親公主,哀家都要等著候著,才能見那。”

太后的一席話瞬間把氣氛推到了冰點。

“妾身,給太后請安。”

說來漱兒也是委屈,剛來時的時候,也沒有自己說話的位置。

但是現在就莫名其妙的被太后針對,這樣看來,國君與太后關係也不是很好。

而太后也應該是因為借兵和親之事,不喜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