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女兒願意嫁。”

漱兒當場就跪了下來,她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跪在母妃屍體面前哭泣的小女孩了,記得她上一次這樣跪父親還是為了母妃的死,想想幾年過去,她長大了父皇也有了好多的白髮。

“父皇和母后養育女兒多年,是時候該女兒報恩了,這輩子能為了父皇的江山穩固做出貢獻,這是非啟的榮幸。”

“漱兒,是父皇無能,不能保護好你,是父皇無能。”

“說不定那烏啟的國君會像您對待母親那樣對待我呢,父皇不必難過,女兒就跟著使者回去了,我們天樞不能在等了。”

她也想在留下一會兒,可是她怕自己就不想走了,她不想讓父皇看見自己的眼淚,看見他自己的無能為力,父皇對自己的愛超過了剩下所有孩子的愛,所以她報答父皇,報答對自己那麼好的大哥也是應該的,只是替他們用另外一種方式守護好江山。

公主出嫁,沒有喜服,沒有歡快熱鬧,甚至沒有人出來送行,唯一她帶走的就是從小跟在自己身邊伺候的細竹,細竹在這皇宮裡面唯一一個對公主真的衷心的奴僕。

她和烏啟送來的兵馬擦肩而過,想著自己的價值倒是高攀了,烏啟抵得上五個天樞了,借了這些兵馬,只求一個公主,怎麼想都是他們吃虧了。

烏啟和天樞的距離不遠,但是又不算是接壤,所以烏啟的兵馬才可以這樣快,是因為烏啟的國君篤定他們一定會嫁公主,所以還算是個講信用的國君。

可是烏啟的那些傳聞,公主都聽過,也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麼樣的人,但如果自己不做錯什麼,他也不該會遷怒自己。公主深知這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問題,她還揹負了整個國家的存亡,所以她必須要討好烏啟的國君,為父皇和皇兄穩固好天樞的江山。

他們需要穿過半個荒漠,所以若是糧食帶的不夠他們就都要死再這裡,所以細竹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能吃能喝的就都帶走了,結果看見烏啟的馬車上什麼都有,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

“公主啊,老奴跟著陛下有一段時間了,是親自被派來護送您的。”

馬車裡面坐著的是烏啟國君的貼身太監還有細竹和自己。

“那麻煩您跑這一趟,路途遙遠,您肯定辛苦了。”

漱兒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來一把金瓜子就遞給這個太監,可是他看了看並沒有收。

“您這就是為難奴才了,奴才是陛下的人,您想打聽什麼老奴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只是覺得您來回路途遙遠,想請您喝杯茶,並不想問什麼。”

漱兒還是將東西塞進了那個太監的手裡,這回到輪到那個太監看不懂了,這公主懂得太多了,一看就是在那個國家不得寵的,要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就被推出來和親。

不過看著這麼善良的樣子到真的像是陛下要的那位,可是他這盤棋太大了,作為看著他從小長到大的自己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