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滿臉詫異地看向錢羽笙,而錢羽笙自然是不敢脫去上衣。

錢羽竹替她辯解道:“我哥哥馬上就是一代天師,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脫衣服?你休要強人所難!”

其他桃芷山的人也都情緒激動,只有錢不忠沉默著一句話沒說,盯著擂臺上的魏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周圍的人又不是傻子,看到桃芷山的人這慌亂的樣子,自然懷疑起他們。

有些人幸災樂禍,笑道:“光嘴上說可沒用,你們若是不證明一下,恐怕難以服眾啊!”

“確實,不過是脫個衣服而已,我們男子漢大丈夫,誰沒有裸身修行過?”

“若是不敢脫,恐怕是心裡有鬼。”

“要不這樣,我先脫去上衣,省得錢道友有心理負擔!”有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脫了衣服。

一句句冷嘲熱諷傳來,弄得錢羽笙有點崩潰,最後她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點頭道:“對,我的確是女兒身!”

說完,她一低頭,幾滴淚水落在地上。

這些天來,她已經把魏南當成了摯交,被魏南這樣背叛,她的心裡很痛很痛。

眼見著事情出現變故,二長老心中大喜。

他盯著魏南,思索片刻,心想魏南肯定是自己想當天師,所以才會先幫錢羽笙擊敗左易,又在最後關頭倒戈相向。

但是,魏南當天師的話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二長老從中看到了機會。

或許,他還能借機把左易捧上位!

他正想著的時候,魏南那邊哈哈一笑,忽然朗聲道:“這麼說來,天下沒有一人能繼承天師之位?”

在場的那些大門大派聞言,自然各自盤算起來,心裡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魏南只是沉默片刻,便接著喊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個提議。張天師的遺言之中說過,你我都可以是天師……”

二長老心頭一動,心想魏南說出這話,肯定是要自己當天師了!

於是他腦子裡盤算起來,準備好好反駁一番魏南,藉此把魏南的聲望給壓下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魏南壓根沒有舉薦自己,反而朗聲道:“這次太上重陽會,我看各位天師候選人都是英雄豪傑,尤其是前八位天師候選人,更是豪傑之中的豪傑。”

“依我看,天師並不非得只有一個。你們八位一同登上天師的位置,共同商議風水界的事務,豈不是更為合理?”

有人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錢羽笙還有左易,也能當天師?”

“當然,張天師從不拘泥於這些規矩,你我又何必拘泥於規矩。”魏南一抬手,“更何況現在時代變了,你覺得這些規矩有用嗎?”

魏南說的很隱晦,但幾個大門派中年紀稍長的人聽完都點點頭。

其實魏南話裡藏著的意思很清楚,在如今這個年代,眾多門派都有了自己的體系,所謂天師更像是一個虛名。

就算錢羽笙或是其他人登上天師之位,除了他們自己的門派之外,其他人會服從這個天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