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香插上,我還是膈應,又問柳銀霜,那狐狸真是個公的?

柳銀霜像是累了,倒在沙發上,眯著眼看我,說狐仙一脈慣會幻些俊男美女來迷惑人心,真要害人,它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吸了精元一樣大補。

我聽她有興致跟我說這些,想到自己之前也被柳銀霜吸過精氣,又問她,“那你們蛇仙呢?也吸人精元?”

“吸人精元是邪門歪道,正兒八經的仙家,不是逼急眼了,誰也不會自毀道行,今日梁老漢這事,你就不該管,那胡慶凱是有些道行的,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這會兒都成人幹了。”柳銀霜又閉目養神,細聲說著,像是在邀功。

老子心裡不服,可又沒法改變自己確實受了矇騙的事實,儘管我跟那野狐狸沒發生什麼,但只是身體反應,也夠我噁心十天半月了!

聽我沒聲了,柳銀霜又說,“以後未經我同意,你不能擅自接香。”

“為啥?這堂口是我的,我才是當家的,憑啥聽你的?再說今天這事,我要是不管,梁老漢是不是得死?胡慶凱是不是成了個邪門歪道?咱這堂口是不是得少個跑腿打雜的?好歹我幫你收了個小弟,你可別得了便宜賣乖!”

我連珠炮似的一頓舉例。

柳銀霜嗤笑一聲,說以後我會知道自己收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那意思她還有點看不上胡慶凱。

我一聽,更不服氣了,那是我願意收的嗎?那不是她控制著老子收的嘛?

也不等我反駁,柳銀霜又說下次出門辦事,不準喝酒,說我再沾那紅梁細水,就讓我嚐嚐生死兩難的滋味。

說完,她翻了個身,化成一條大黑蛇,就鑽抱枕下去了。

我瞅著露在外面的半截蛇尾巴,心說今天的耗子藥又白準備了,這娘們兒肚子鼓囊囊的,像是吃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院子裡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心裡納悶兒,記得昨夜睡覺插大門了,這誰直接翻牆進院了?

開門一看,院裡蹲著只紅毛大狐狸。

“當家的,是我,我來報到了。”胡慶凱規規矩矩的蹲在門外,眯著一雙狐狸眼,跟我打招呼。

大概是我給它供過香火的原因,沒有柳銀霜上身,竟也能聽它說話了。

我愣了下,可一想昨天那事,還是膈應。

“滾。”我罵了句,就要關門。

大狐狸一愣,趕緊擠過來,倚著門板,那狐狸嘴一張一合的急道,“當家的,小的可不是空手來的,柳仙師好心,收小的做個圈堂報馬,小的也不能幹吃香火不辦事,昨夜就去圈了個大活兒,事主可是個大財主。”

我一聽‘大財主’,頓時鬆手就把那狐狸給放進來了。

柳銀霜也從抱枕下出來,化出了人形。

胡慶凱進屋瞄了眼正堂的桌案,看我真把他名字貼圈堂報馬的位子上了,那狐狸眼都忍不住彎了彎,趕緊說,“事主是個富婆,就住在城西新起的大別墅裡,那房子可大,屋子裡到處都是寶貝!”

“你只看寶貝了?事主家裡出了什麼問題?”柳銀霜冷冰冰的問話。

胡慶凱也不在意,像是早就看慣了她那副樣子,討好的說,“小問題小問題,那富婆夜裡夢遊,可能是風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