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血祭,就是我用自己血給葉椒兒畫拉仙位的那事。

那時候,老子都快被貓老太一爪開顱了,還有時間管它是血寫的,還是口水寫的?

不就是一張廢紙?

說什麼血祭,也太誇張了!

我逼逼叨的一頓嘟囔。

柳銀霜抬手,胳膊平伸著,掌心衝著葉椒兒的仙位一抓,頓時一陣冷風暴起,颳得牆上胡慶凱和周柯的仙位顫顫巍巍,但柳銀霜和葉椒兒的仙位,都穩穩的貼在牆面上,沒有絲毫反應。

我心下一愣。

柳銀霜收了手,說這件事不算完,那個葉椒兒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我說那大不了就勸她回來,老子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弄死我能得什麼好處?

柳銀霜又轉而看向葉椒兒的仙位,說之前確實沒什麼好處,但我用血祭招她來,她只要為我辦事,就能名正言順的從我‘身上’討供奉。

說是一種等價交換。

再講明白一點,就是葉椒兒幫我辦成事,可以不要香火供奉,直接要我命,就算她殺了我,把我陽氣吸乾,也不破堂口規矩,不違仙家道義,反倒能助漲修為。

因為儀式上來說,我是自願的。

神他媽自願的!

老子好端端的為啥自願給她殺?

我就說在那南山砬的時候,葉椒兒咋發瘋似的要弄死我,也不怕跌修為道行,合著,我在她眼裡就是一大盤兒雞,撕吧撕吧吃了,也就那樣了?

看我一臉斃了狗的表情,柳銀霜問我,葉椒兒有沒有跟我說過是出身何處,因何殞命,或是有什麼未了心願。

那我之前就當白撿了個打手,我管她那些幹啥?

柳銀霜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說她可能是瘋了,才會覺得我有腦子這種東西。

我他媽!我他媽竟無言以對。

見我不說話了,柳銀霜想來想去,讓我去找李文,說是可以查查那個鏡框的來歷。

我看她費勁巴拉的,還得讓我去求人,就問她,是不是鬥不過葉椒兒?說那鬼婆娘少了三百年道行,她都鬥不過,那之前是咋給封到鏡子裡的?

柳銀霜沒正面回答,只說葉椒兒跟之前不一樣了,還說跟八百年的厲鬼磕上,她也是頭一遭,雖然修為上,葉椒兒不如她,但我這個拖油瓶拉低了她的勝算。

我一聽,我他媽這不自取其辱了嗎!

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把柳銀霜那破事兒給捅出來了!

問她,是我拉低了她勝算,還是那龍王爺神助攻?她自個兒不是那老陰比的對手,關我什麼事?

聽我提起那‘龍王爺’,柳銀霜眯起一雙細長的眸子,冷聲說我,是不是想死?

我也冷笑,說她那老相好讓龍王給弄死了,她沒膽子報仇,跟我逞什麼厲害?

都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各位,這話可千萬記住了。

當時柳銀霜一個大嘴巴給我抽的,北都找不到了!

下午我腫著半邊臉,去找李文,李文還以為我治不了那鏡子裡的鬼,給我急得牙齦都腫了,一個勁兒的讓我多喝茶水,說是敗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