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法子自創的,當時盤算著應該能管用。

沒一會兒,周柯還真來了。

不過,不是我找來的,是柳銀霜掐了個訣,用傳音術喊來的。

周柯現身,被她一問,我才知道,這小子還真是個秀才。

他身上那朝服,竟然也是家裡給的陪葬,說是他祖上留下來的。

呵呵,這個周柯真是成功的詮釋了啥叫“全族的希望”,他活著,希望就在,他死了,希望就他娘跟著陪葬了!

我翻著手裡的破書,找到半夜十一點左右,就困的不行,趴桌子上睡著了。

耳邊還能聽到稀稀疏疏翻動書頁的聲音。

後來好像是有聲音在跟柳銀霜說話。

我以為是周柯,就沒在意,一覺睡到後半夜兩點,才被凍醒了。

我打了個懶腰,把沙發上的外套拿過來穿上,瞅瞅周柯,這小子已經翻完好幾本了。

柳銀霜倚在沙發上,一隻手拿著書本,另一隻手撐著額角,像是睡著了。

我問周柯剛才跟蛇仙說啥了。

周柯抬頭瞅了我一眼,說他沒說話。

我問他,那蛇仙跟誰說話了?

周柯回了句‘狐狸’,就又低頭看書去了。

我琢磨著,應該是那個探兵小旋風。

果然,天快亮的時候,柳銀霜睜開眼,又翻了兩頁書,說昨夜有探兵來過,今天會有兩個香客上門。

柳銀霜說,這兩個香客,我只能接一個。

我就是個工具人,接香之後,都是柳銀霜辦事,她說接一個,那就接一個,我連為啥都沒問,直接問她接哪個?

柳銀霜卻說,看我自己。

意思是讓我選?

我又問她那探兵說沒說是什麼事?

柳銀霜翻著書,不甚在意的回了句“說了”。

探兵給的情報往往都十分關鍵,既然說了,我就問柳銀霜,那探兵都說啥了。

結果她給我回了句,不能說。

不是,那探兵都跟她說了!她不能跟我說?還他媽讓我挑香客,她把老子當刮刮樂玩兒呢?

天快亮的時候,周柯起身,朝柳銀霜行了個禮,就消失不見了。

我頓覺自己這堂主當得沒了地位。

大概是早上八點多,院子裡有聲音問了句,“有人嗎?”

我出去一看,是個揹著破籮筐的老頭。

那老頭不止髒兮兮的,身上還穿的破衣爛裳,腳上更是連雙鞋都沒有。

我問他找誰?

老頭張嘴給我回了句,“我找神兵利器花花繩。”

他這一句,瞬間就給我整不會了,怎麼著,這難道是啥暗號?

我正琢磨。

院門外又走進來一個曼妙女子,這位穿的就正常多了,十八九的年紀,穿著件碎花小褂,進院就問我,“你是柳仙師嗎?”

顯然,她是來找柳銀霜的。

我照例回了句,說我是柳仙師的弟馬,那女子就走到了我面前,說昨夜有仙人給她託夢,讓她來這裡找柳仙師,還說那位柳仙師能幫她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