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疇叫出白色火焰的名號,程義也是微微一怔,顯然對於田疇的見多識廣,還是有些意外。

“沒想到,你這少年,居然連太陰真火都認識?!”程義發出了一聲由衷的讚歎。

田疇看著程義,此時的內心也是感到了一絲恐懼,對方不愧被稱為鬼火神使,除了幽冥鬼火,竟然能夠釋放出太陰真火這樣的本源之火。

這太陰真火至陰至柔,專門針對針對元神、靈魂等虛無精神體,是湮滅性的摧毀,威力極大。

剛才的一擊,就是那太陰真火直接進入到神將體內,直接將神將體內的神識燒燬,將其湮滅。

“既然你能認識太陰真火,也就該知道這火根本無從防禦。”

“本神使愛才,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還執迷不悟,那它就是你的下場。”

程義指著地上被燒焦的神將,再次向田疇發出了勸降的言論。

田疇的大腦急速地運轉著,他很清楚,程義的話並非危言聳聽。

以他現在的仙術能力,想要抵禦太陰真火,根本不可能,如果堅持下去,很有可能就和神將一樣,被直接燒燬本元,灰飛煙滅。

“你還琢磨什麼?你沒有任何的機會,趕緊跪下投降,本神使可沒有時間跟你磨下去。”程義將田疇始終不做出回應,有些起急,開始催促著田疇。

見田疇依然不肯回應,程義大怒,手指抖動,白色的火焰從燒焦的神將身體內飛出,向著田疇急飛而去。

田疇看到太陰真火飛向自己,不敢再有絲毫的拖延,迅速向著程義單膝下跪:“師尊在上,田疇甘願歸降,懇求師尊收留!”

程義看到田疇下拜,得意地大笑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孩子倒是明白事理。好,為師收下你了。不過,我要你馬上取了皇甫嵩的性命,才能證明你的忠心和決心!”

田疇毫不遲疑,立即應允:“徒兒遵命!”

田疇抬起手臂,拿起神筆,在空中瘋狂書畫,一道道符文快速地在空中集結,向著皇甫嵩飛去。

皇甫嵩此時早已疲憊地坐在地上,毫無抵抗之力,瞬間被符文包圍。

田疇一聲厲喝:“去!”

那些符文迅速擊打在皇甫嵩的身上,皇甫嵩連慘叫都為發出,就被打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程義看到此景,仰天大笑,手指一擺,那太陰真火被他收回到體內。

隨後程義上前攙扶田疇:“好徒兒,做得好,快快起來!”

田疇被程義扶起,再次向程義施禮:“多謝師父不殺之恩!”

程義得意地:“皇甫嵩已經被殺,我們可以速去左營接應鄧渠神使,然後給波才渠帥發出訊號,一舉剿除漢軍……”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吐出。

他迅速轉身,拼命的甩動身體,才將附著在他後背上的兩個符文字甩落,而他的身體原本被符文字接觸的地方,也燃起了絲絲黑煙,皮肉被已經被燒焦。

程義惱火地怒視著面前的田疇,怒罵著:“豎子竟敢使詐?!”

原來,田疇剛才的一切是詐降,他釋放出符文圍住皇甫嵩,然後將其擊暈,用假死之術矇蔽住程義。

待程義放鬆警惕,收回太陰之火併走到他跟前之後。

田疇暗中調動棲身在皇甫嵩身上的符文,從背後悄無聲息的貼地滑行,來到程義背後,突然發難,向程義發動偷襲,想要一舉將其擊殺。

沒想到的是,程義的反應足夠快,防禦也足夠強悍,那偷襲的符文雖然對他構成了重創,卻沒能直接取下他的性命,被他奮力摔脫。

田疇見自己的計策敗露,也不再偽裝,退後幾步,再次舉起了神筆,正色地看著程義:“兵不厭詐,只能說你自己太不小心!我乃大漢子民,又怎肯屈身拜你這妖邪為師?!只可惜我的功力差了一些,否則現在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程義顫抖著努力站穩,此時他只覺得後背上的兩個地方鑽心的疼痛,顯然傷勢極其嚴重。

他憤恨地看著田疇:“你這無恥小人,既然你一心求死,就休怪本神使了。”

程義再次施法,他的周身都散發出白光,隨後一股比剛才更大的太陰真火從他的頭頂直接升騰而起。

盛怒狀態下的他,直接將體內貯存的太陰真火全部釋放了出來,誓要一舉將田疇的本元徹底燒燬,才能消心頭之恨。

看到那股強大的太陰真火,田疇的內心也緊張了起來,他剛才只想著偷襲殺死程義,沒想到沒能得手,現在面對著程義歇斯底里的報復,他又該如何面對?!

程義的鬚髮飛起,怒吼一聲:“去!”

太陰真火飛射而出,它的火苗扭擺地極為陰柔,帶著透骨的寒氣,向著田疇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