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妥了,這裡交給我,我讓人送你回去。”

“我送你。”

“不必。”

阮世佳拒絕了盛言書,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抬腳向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兄弟,聽我一句勸,女人這種生物你摸不透的。”

孔輝拍了拍盛言書的肩膀,在他耳邊痛心疾首勸道。

阮世佳並非不想按照原計劃接近盛言書,只是盛言書這人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黏上來。

阮世佳決定近期無論如何要跟盛言書保持些距離,否則他一定會蹬鼻子上臉。

可誰知第二天下午,她剛從公司電梯走出來,迎面就看到盛言書站在自己的車邊。

阮世佳只看了一眼,連理都沒理,抬腳走過去準備上車,完全拿他當做是一團空氣。

“等等。”

阮世佳拉車門的手被盛言書握住,她不耐煩的一把甩開,冷眼看過去:“怎麼了?”

“那塊地明天動工,你不打算去看看?”

經他提醒,阮世佳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有這個計劃的,只是工作太忙,下午忘記了。

“我會去。”

盛言書知道用工作的事情阮世佳必定不會拒絕,滿意的勾唇:“我跟你一起。”

“誰要跟你一起,盛總自己沒車嗎?”

阮世佳不滿,對他的抗拒全都寫在了臉上。

“前段時間你說過願意給我一次機會,最近為什麼……”

盛言書皺著眉,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他想起了昨天晚上阮世佳看向自己那懷疑和探究的眼神,一瞬間彷彿什麼都懂了。

阮世佳看著突然沉默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的男人,不耐煩的挑眉。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趕時間。”

阮世佳一把將他推開,自己上了車,一腳油門轟的離開。

站在原地的盛言書被噴了一臉的尾氣,眼睜睜看著阮世佳的車子消失在眼前。

五分鐘後,他開著自己的車往工地駛去。

此時是下班高峰期,市中心車流擁堵,盛言書在車上堵了半個小時,才終於來到跨江大橋。

遠遠的,盛言書的車停靠在了上橋前幾米遠的地方。

面前的道路被圍的水洩不通,所有車子都停留在原地,密密麻麻像是一群螞蟻,卻沒有一隻能夠挪動。

盛言書的右眼皮毫無預兆地狂跳,他緊盯著面前的路況,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是傅遠。

“盛總,出事了。”

聽見這幾個字,盛言書的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怎麼了?”

一向沒什麼感情像是一個工作機器人的傅遠難得沉默了幾秒鐘,艱難的組織下面的詞句。

“剛剛得到的訊息,跨江大橋發生貨車追尾事件,一輛轎車被撞墜江,那輛車……是夫人的。”

直到傅遠的聲音徹底在車廂內消失,盛言書的腦袋還有些發懵。

這一刻,周遭的所有聲音似乎都離他遠去,他有些茫然遲鈍的緩緩發出一個音節:“誰?”

“是夫人,目前已經派出了搜救和打撈團隊,暫時還沒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