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書垂眸,冷清的眼瞳如同冬日結冰的湖,連唇角揚起的笑都帶著寒意。

“你的興致倒是很好,沒空跟我聯絡,原來是把時間都空出來跟別的男人約會了?”

盛言書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裡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今天他們是鬧得不愉快。

可即使是不愉快,盛言書也沒想過真的跟阮世佳斷聯。

他撂下狠話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期待著阮世佳能主動來找他。

可是整整一天,連條來自她的簡訊都沒有。

在他快要陷入暴走邊緣,忍不住讓傅遠去打探她的行蹤時,才知道阮世佳來參加了這場商務晚宴。

盛言書對於今晚的融資專案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會出現在這裡的唯一原因,是阮世佳。

不過當他看著阮世佳跟Mac親密摟在一起跳舞的時候,盛言書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笑話。

“阮世佳,你真的做到了。”

盛言書微微揚起唇角看向她,笑容卻沒有半分溫度:“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心狠。”

心狠嗎?

阮世佳第一時間想要反駁。可是對上盛言書的眼神,她又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她有什麼必要跟他解釋?

她現在巴不得早點跟他解除一切關係,他覺得她心狠,是好事。

“謝謝盛總誇獎,我還能做的更好。”

阮世佳眨了下眼睛,對盛言書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

“至於盛總所說的聯絡,我每天都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實在不覺得我們有什麼非得聯絡的必要。”

她的語調淡薄,話一出口,周遭的空氣又冷了幾個度。

盛言書看著她的眼睛彷彿藏著一把刀,下一秒鋒刃就會刺過她的心臟,穿透她的身體!

“嗯,看來你的所有工作,都比我重要。”

盛言書怒極反笑,眸中的寒霜一層層鋪開來,連空氣都要封凍。

這該死的女人,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如果盛總沒有別的事,可以讓開了嗎?”

Mac.在旁邊當了好幾分鐘的工具人,終於找到機會插嘴,在一旁悠哉地開口。

他彷彿感覺不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拉著阮世佳的手就要往舞池裡走。

“今天晚上,阮小姐是我的女伴,我和她的這支舞,還沒有跳完。”

阮世佳沒有看盛言書的眼神,被Mac.帶著往裡走。

她對於跟Mac.跳舞沒有興趣,可是如果遇到盛言書,她寧願跟Mac.一起走。

至少面對Mac.,她不用揹負任何心理壓力,反正他們之間已經到了攤牌的階段。

只不過轉身的一剎那,她空出的那隻手腕被人一把捉住。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著阮世佳的身體,把她從Mac.的懷裡往外扯。

“我給你兩分鐘的時間,把你的手從我女人的身上拿開。”

盛言書冷寒如鐵的聲音在空氣裡響起,如同零下被凍住的一塊寒冰,瞬間讓人不寒而慄。

他這句話是對Mac說的,Mac當然也聽得明白。

不過這時候,他偏偏要裝作自己不懂的樣子:“盛總,你是在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