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盛言書幾乎已經失去理智,想要不管不顧就這麼把身下這不知好歹又撩人的妖精給辦了!

畢竟無論是名義還是法律上,阮世佳依舊是他老婆。

可理智最後緊繃的那唯一一根弦堅挺著,提醒他不能這麼做。

“阮世佳,你知道我是誰嗎?”

盛言書薄唇抿成一條弧線,壓低的聲音低沉到喑啞,情慾幾近噴薄而出。

他在向她進行最後的確認,確認她清楚,現在在她眼前的男人,是他。

聽到這話,阮世佳愣了幾秒鐘,那雙剔透的眸子彷彿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一片模糊,讓人看不清楚。

好一會兒她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哪知道這男人是誰啊,她只知道他是他的解藥。

說完這話,女人身姿輕盈,靈巧地又要往他懷裡鑽,盛言書及時地控制住了她,像拎著小貓兒一樣拎住了她雪白的後頸。

“阮、世、佳!”

盛言書臉徹底黑了下來,跟阮世佳說話幾乎咬牙切齒。

這該死的女人沒有認出他來就算了,可沒有認出他來的情況下,她居然還敢往他懷裡鑽,她究竟在想什麼,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隨便哪個男人你都可以讓他接近你,是嗎?”

盛言書直視著阮世佳的眼睛,每一個字都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什麼隨便哪個男人?”

阮世佳表情困惑,眼神也無比迷茫,她緩緩伸出手,在盛言書的臉上揪了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第一次被搓圓捏扁的盛大總裁,沒有發怒,沒有殺人,他就這麼定定地看著阮世佳,更多的是氣急敗壞。

“你真認不出來我是誰?”

阮世佳繼續在斷片狀態下揉麵團:“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確定的,我不排斥你身上的,味道……”

不然,她不會允許這個男人當她的解藥。

雖然她不確定他的身份,不過既然能讓她覺得安心,那她應該是不討厭的,那就夠了。

聽到這話,盛言書臉色一頓,眼中高漲的火焰這才逐漸平息下來。

他看著阮世佳的眼神複雜,最後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

好吧,沒認出來就沒認出來吧,至少她終於說出了她的心裡話。

她不是真正討厭他,也不排斥他。

不排斥,就是喜歡。

“盛言書,什麼時候你的要求這麼低了?”

盛言書自嘲地輕笑一聲。

他所有引以為傲的原則和底線,在遇到阮世佳之後,就會自發降低標準。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依舊很清明的女人,低聲喟嘆。

“真是敗給你了。”

他俯身,在阮世佳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輕吻,又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像是確認誓言,蓋下印章。

然後抱著女人朝浴室裡走去。

盛言書終究不能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這樣做,這是最不尊重的行為。

五年的時間他都等過了,還有什麼等不起的?

他要她在清醒的狀態下,承認並接納他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