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佳上車的動作一頓,眸光一沉,看不過方若雪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就好像她是腳踏兩條船的渣女,兩邊吊著不肯放手。

楊炎斌虛扶著阮世佳的腰,聲音淡淡,卻透著一絲狠厲。

“方小姐如果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代勞。”

方若雪吃癟,雙眸都快要噴出火,她溼漉漉的眼睛打了個轉兒望向盛言書,委屈的癟著嘴沒吭聲,卻比大聲反駁更具有說服力。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你是該學會慎言。”

可惜盛言書不吃這一套,他冷厲的目光掃了眼方若雪,對她剛才的暗諷很不滿。

方若雪的表情僵在臉上,在盛言書啐了寒冰的目光下肌肉抽搐著換個了慌亂內疚的表情。

“盛總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為您鳴不平的。”

盛言書不領情,在他眼中,他和阮世佳只是鬧了彆扭的夫妻,雖然時間有點兒久,但他的人不容許被人說半點兒不是。

“我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

聽到這句話,阮世佳忍不住譏笑,她坐在車裡透過玻璃望向盛言書,他的表情有些不真實,那雙黑眸隱匿在暗處讓人猜不透,看不穿。

不過這些對她已經不重要了,她現在只想遠離那個人,最好永遠都不要再有所牽扯。

警局裡,阿星盯著白板上的照片出神,秦律師的死狀悽慘,他總覺得這種作案手法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兒又理不出頭緒。

他隨便披了件衣服起身,決定再去現場找找線索。

埋屍的地點算不上隱秘,但勝在人煙稀少。

阿星穿過警戒線,低著頭一點點的走著,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終於,在距離屍首大約十米的地方,他找到了一隻殘缺的手,無名指被砍掉。

“果然是他!”

阿星的眼睛微微眯著,之前做臥底的時候,他聽說過道上有一個殺手,但凡他出手就絕無意外。

只是他有一個特點,就是喜歡帶走被殺者的無名指,算是他一個獨有的個人特色。

而更重要的是,他見過那個人。

阿星立刻抖擻精神順藤摸瓜,將周圍的監控影片全部調出來,坐在螢幕前慢慢回著。

他將查到的線索第一時間上報,然後才找到阮世佳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她。

阮世佳看著手中的照片,那是最後出現在秦律師案發現場的人,照片雖然有些模糊卻還還得清楚人臉。

“我認得他,這是公司股東身邊的司機。”阮世佳盯了半晌,臉色黑沉。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股東好像還和盛家有些牽扯。事情兜兜轉轉,疑點又落在了盛家頭上。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人早就被開除了,據說已經回了老家。”

阿星第一時間就聯絡了那個股東,可惜對方說這個人因為手腳不乾淨早被開除了。

“程警官,您能告訴我地址嗎?我想親自過去看看。”

阮世佳好不容易才找到缺口,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阿星有些為難,他將案情進展透漏給阮世佳已經犯了紀律,要是透露證人的地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