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一次H.T收穫頗豐,應該是幹了一票大的,所以這一次的行動不能有任何閃失,那個K哥才會如此忌憚阿星說的話,選擇暫時留我們一命。”

聽到這些話,盛言書眯了眯眼睛,不自覺地再次看向阮世佳。

眼前的女人理智,沉靜,說的每一個字都自有自己的觀察和分析。

雖然盛言書也能察覺到這個阿星的不對勁,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他絕不會冒險賭他是個臥底,把籌碼賭在他身上。

他從來不會對不確定的人和事投入太多的目光,他更加相信的,是自己。

可是阮世佳,比他想象的還要膽大,果決。

“你對他觀察的倒挺仔細。”

盛言書抿唇,說出口的話多了幾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酸味:“你就這麼肯定你的判斷?”

“非要這麼說的話,一開始也只是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

阮世佳並沒有察覺到盛言書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勁,只沉眸自己的推測:“所以我剛剛特意靠近他,試探了一下。”

“據我所知,如果他是一名ICPO(國際刑警,同時還是核心組織的臥底,他的左手手腕處應該會有一個類似於鷹一樣的文身標誌。”

“我剛剛扯他袖子的時候,雖然沒有摸到這個文身,但是摸到了一塊類似於洗文身留下的疤。”

阮世佳語調十分淡然,可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重點。

盛言書眸中掠過一抹異色,看向阮世佳的眼神再一次變得更加微妙。

他第一次折服於女人超強的觀察力和洞悉力,以及強大的感知力。

在這之前,他所以為阮世佳的變化,只是來自於外貌和性格上的變化,可是這一刻,他才恍然發現。

眼前這個女人,彷彿發生了徹頭徹尾的改變。

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她。

“就憑這個,你認定他是UC,如果他不是的話,你知不知道你會死的有多慘?”

壓住心頭泛起的驚異,盛言書剋制喉間的沙啞,不動聲色地對阮世佳說道。

“我的認知很少出錯,我只允許百分之十的偏差。更何況,我們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那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好了。反正只要能救出小北,在我死之前,什麼辦法我都會嘗試。”

阮世佳無謂地聳聳肩,語調一派雲淡風輕。

她迎上盛言書探究的目光,只挑了下眉:“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獨自規避風險,我不會說你什麼,你不要來插手我的事就好。”

“阮世佳,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跟我分得這麼清,是嗎?”

盛言書都被氣笑了,他咬牙看著面前的女人:“你這女人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他為了她,可以連命都不要,她卻在這裡輕飄飄地要跟他撇清關係?

“這不是怕我的錯誤判斷影響到你,這麼重大的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阮世佳抿了一下唇瓣,沒有再看盛言書的眼睛。

“更何況,救小北,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