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嗎?”

他看似正常的一句詢問,讓阮世佳眉頭蹙得更緊了。

為什麼她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可是眼下的情況,給不了她太多的猶豫的時間。

就算盛言書是故意的,她也沒有選擇。

阮世佳擰了擰眉,最後還是沒有猶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用力低下頭去。

唇瓣擦過男人褲縫的瞬間,盛言書眸中掠過一抹晦暗,眼中的墨色更深。

兩人的姿勢曖昧到了極點,他一低頭,就能看到阮世佳靠近他的褲頭,視線的刺激,讓他的喉頭都變得乾涸。

盛言書閉了閉眼,把這種不合時宜的想法用力壓了下去。

阮世佳努力地調整姿勢,最後終於把那把刀給銜了出來。

她用舌頭頂開刀刃,動作嫻熟,然後再度調整姿勢,靠近盛言書身後,把刀遞到了他的手上。

這一整個動作需要極強的柔韌度,普通人很難做到,不過阮世佳做到了。

說起來,她還要感謝自己在國外吃的那些苦頭,既鍛鍊了身手,也極大地提升了她身體的柔韌度。

刀遞到了盛言書的手上,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盛言書靈活地握住了刀柄,稍微改變了一下手腕的位置,找準著力點用力一割,繩子就斷掉了。

他用同樣的方法幫阮世佳割開了繩子,兩人都掙脫了束縛。

阮世佳活動了一下手腕,屏住呼吸聽了一下頭頂的動靜,確定頭頂上的甲板沒有人活動的跡象,立刻站起了身來。

她快步朝被綁住的那些人走去,企圖從還醒著的幾個人那裡問出點什麼東西。

不過那幾個人不知道經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個個都神色呆滯,跟丟了魂兒一樣。

任憑阮世佳怎麼詢問,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會來來回.回重複“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沒辦法,阮世佳只能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昏過去的那幾個人身上。

她走到了一個全身滿是傷痕的女人面前,蹲下去,拿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女人沒有反應。

阮世佳輕輕撥開她的眼皮,觀察女人的眼睛。

“她的眼球充斥血點,應該是受到應激性創傷後昏迷。”

阮世佳托起女人的頭,抬手掐住女人的人中,另一隻手抓起女人的右手,用力地按壓她的虎口。

不過幾十秒鐘,女人猛然深呼吸了一口氣,睜眼醒了過來。

她看到阮世佳的瞬間,情緒就變得無比激動,張嘴就要尖叫,被阮世佳及時捂住了嘴巴。

“想救你孩子的話就別發出聲音。”

阮世佳壓低嗓音,冷冷地看著她:“我不是壞人,我的孩子也在這裡,如果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你永遠都不可能再見到你的孩子。”

這話一針見血,對於正處於癲狂狀態的女人來說就是一劑強心劑。

女人眸色猩紅地看著阮世佳,她像是聽懂了她說的話,眼中不斷有淚水湧出來。阮世佳一點點鬆開手,女人咬著嘴,果真沒有再發出半點聲音。

察覺到她還有意識,阮世佳心頭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