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兩個字很刺耳,可是阮世佳此時此刻對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刺耳。

“只可惜,盛言書,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物品,我不會任由你擺弄。”

阮世佳抬起眼眸,那雙澄澈的水眸一片清明,盛言書定定地看著她,卻無法從那雙眼睛裡去判斷,阮世佳是否還對他有感情。

曾經的他可以驕傲地篤定,可是現在的他,卻沒有這份自信了。

阮世佳見盛言書沒有說話,面對他的語調第一次變得溫和。

“五年都已經過去了,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我不想再去計較,既然我們都有了新的生活,那我們都應該往前看,別執著於過去。”

五年前發生的事她忘記了嗎?

沒有。

那份痛刻骨銘心。

只是對於阮世佳而言,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想再跟盛言書有什麼牽扯,這純屬浪費她的時間。

“阮世佳,你說的倒挺輕巧的。”

盛言書冷笑一聲,那雙幽深的眼瞳裡,染上一片冷色。

“是啊,五年時間對於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來說,的確不算什麼。”

可是對於別人呢?

剩下的話盛言書沒有說出口,他驕傲的自尊也不允許他說出口。

他只是覺得可笑,阮世佳說出現就出現,說消失就消失,對於他口口聲聲的愛,彷彿只是掛在唇邊的一個字。

“看來新歡讓你很滿意,所以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跟我劃清界限。”

盛言書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攥著阮世佳的那隻手,卻分外用力。

阮世佳忍著疼沒有出聲,眯起的眼眸卻溢位嘲諷之色。

她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世道,她都還沒打算追究,盛言書這個渣男竟然敢主動討伐起她的錯處?

這簡直太荒謬,太可笑了。

“盛總不覺得自己有點太嚴於律己,寬以待人了嗎?”

阮世佳輕輕一笑,緋色的唇角上揚:“您身邊從來沒有缺過女人,舊愛新歡更是壓根沒有斷過,跟您比起來,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她有意想要揶揄盛言書,果不其然,一聽這話,盛言書勃然大怒。

他正要質問阮世佳把話說清楚,就在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方若雪打來的。

盛言書雖然不想接,可是一對上面前女人挑釁的眼神,想到楊炎彬跟阮世佳之間形影不離的親密,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當著阮世佳的面接通了電話,並直接摁下了擴音。

下一秒方若雪嬌滴滴的聲音就從手機聽筒裡傳了出來。

“盛總,我剛剛來醫院包紮好傷口了。可是下午的會議我不能陪您一起參與,是我的失職。我真的覺得很抱歉,都是我不好……”

方若雪這一開口就是老白蓮花了,那綠茶味兒燻得阮世佳直想吐。

這會兒方若雪這麼及時地來一個電話,不就是怕這盆髒水潑不到阮世佳的頭上,從而讓她逃脫成功?

盛言書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其實今天下午的會議,方若雪參加與否,都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