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關鍵,溫亦輝也沒了興致和這兩位親家繞彎子,強壓下怒火道:「大家有話不如就直說吧,你們今天究竟想要做什麼,若是大家這點兒親情緣分已經盡了,那就說個清楚明白。」

寧學友終於也明白了自家人另有所圖,心痛之餘勸寧老爺道:「爹,你們怎麼能這樣,姨夫待我們家不薄啊,你們怎麼能做出對他家不利之事!」

寧老夫人怒喝道:「閉嘴,怎麼和長輩說話呢,這裡的事輪不到你個小輩來插嘴。」

溫婉兒也喝道:「今天這事兒不給我個明明白白的交待,你們也別想走出西南王府的大門,給你們機會你們不說,那就別怪我動拳頭。」

趙修文早就不耐煩了,掙脫溫婉珍的手指著溫婉兒的鼻子罵道:「悍女,你敢動手打人,你西南王府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他的舉動無異送上門給溫婉兒虐的,溫婉兒一把抓住在她眼前晃動的手指,只輕輕一轉,就聽一聲慘嚎傳來,那隻手指已彎向一個不可思異的方向。

但這還沒完,溫婉兒順手一帶,趙修文的身子飛起,直向牆面砸去,而當他碰觸到牆面之後,一隻鐵爪不知從哪裡伸出,剛好扣住了趙修文的腰,而後咔咔聲傳來,鐵爪在一點點收緊,趙修文的臉很快變得蒼白,嘴巴大張,卻是一聲也叫不出來,整個人痛苦得臉都扭曲了。

溫婉珍想要撲上前去幫忙,剛踏上院中地面,卻見十幾把利刃從地面鑽出來,正在她嚇得呆住不敢亂動之時,是溫婉兒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其它人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呆若木雞,知道院子裡機關重重,無人再敢踏上一步。

趙夫人哀叫一聲撲向溫婉兒,卻被溫婉兒閃身躲過,在看到趙修文嘴角已流出鮮血之時,終於是忍不住跪在溫婉兒腳下哀求道:「不要,不要傷害修文,求你放過他。」

溫婉珍也回過神來拉住溫婉兒的衣袖哭道:「婉兒,快放了你姐夫,你快放人啊!」

趙侍郎也急了,指著溫亦輝道:「西南王,修文可是你的女婿,你怎可這樣對他!」

溫亦輝冷冷道:「他是我的女婿,可你們有把我當成親家嗎?」

溫婉兒也冷聲道:「我沒在皇上面前把這事兒說出來,已經是顧念我們幾家的親情了,如今你們再不說,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院子。」

寧家與趙家人頓時都有了危機感,事情經過並非所有人都有參與,自然也不想遭受牽連,紛紛向趙侍郎與寧老夫人抱怨,讓主事者趕緊把誤會說清楚,如今西南王府聖眷正隆,如日中天,有這樣的親家可是天大的好事,怎麼好把情份弄沒了。

趙修文腰上的鐵爪越收越緊,已是讓他喘不上氣來,臉也憋得通紅,再過一會兒人就要不行了,趙夫人已顧不上那麼多,急忙喊道:「我說,我說,你快讓它停下來。」

溫婉兒飛身到牆邊按了一塊磚,鐵爪就如它突然出現時那樣,又突然消失不見了,趙修文的身子滑落下來,溫婉兒一把拉住,又飛身躍了回來。

來到門前,趙夫人與溫婉珍檢視趙修文的傷勢,見他咳嗽兩聲後緩過氣來,倒也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

溫家父女的強硬態度已經使所有人明白事情不說清楚就無法離開,特別是溫婉兒下手更是狠辣至極,趙侍郎與寧老夫人對視兩眼後,對溫亦輝道:「我們到書房裡再說吧。」

溫婉兒卻是站立不動道:「不必了,趙大人既然做得出,就不要怕人知道,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如果誰還想隱瞞,這裡的機關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趙侍郎指著溫婉兒說不出話來,有心想說他不講了,但是他怕溫婉兒真會把趙家人都丟到院子裡弄死,別說她做不出來,對四皇子她都沒手軟,再加上剛才兒子就差點兒死在她手上,這個

女子絕對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猶豫再三,趙侍郎才道:「是武寧侯找到我,說讓我帶幾個人進入西南王府,他想派這些人找個老道,確認下這人是否在西南王府中。」

溫亦輝愣了一下,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溫婉兒也有些意外,接著問道:「他讓你帶人進來你就答應?他有沒有說那老道是做什麼的,為何他自己不帶人來找?」

趙侍郎回答道:「武寧侯說那老道是重要人物,若能看到他在西南王府出現,就可能抓住你的把柄,讓你為我們所用,至於人手,不止我們,寧家、武寧侯府等其它幾家都會帶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