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氣得一拍桌子,指著劉尚書罵道:「送客?有你這樣送客的嗎,你怕不是把他們三人哄出府的吧,我家夫人好心看望你,還想著盡番孝心,你就是這樣對他們的嗎?」

劉尚書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自他出了京城來到邊關,這日子過得實在是憋屈,做什麼都不對,怎麼樣都討不到好處,如今他已退讓到什麼都不管了,事情還是找上門來,他好歹也是禮部尚書,是皇上指派的欽差,何曾受過這些屈辱。

怒氣讓他失了理智,指著溫婉兒喝道:「我哄他們走怎麼了,是你先硬把他們丟過來的,如今人丟了你找我要,你當本官是好欺負的嗎。」

溫婉兒氣得直接揪住劉尚書的衣領喝道:「我今天還就要找你要人了,早上我把人送到你這裡來,如今你就得把人完好無缺地交給我帶走,你交不出人來我就弄死你。」

說完便一巴掌向劉尚書臉上打來,劉尚書捱了這一巴掌,氣怒滔天吼道:「你個悍女,你個潑婦,你敢打朝廷命官?」

溫婉兒又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甩來,罵道:「我打的就是你,你個小人,你個偽君子,你個害人精!」

楊太守先是看直了眼,這怎麼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來,溫婉兒打了兩巴掌後他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拉溫婉兒道:「溫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有話好好說啊!」

溫婉兒不依道:「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他把我家夫人和兩位哥哥害死了,我怎麼向我爹爹交差啊,他還想推卸則任,我今天打不死他。」

溫婉兒要打人楊太守還真拉不住,其它人想上前救劉尚書,可惜溫婉兒手下的戰鬥力更強,上來沒兩下就被伍兒等人給踹躺下了,他們自顧不暇哪裡還救得了劉尚書,所以劉尚書很快就被溫婉兒給揍了幾十拳,臉腫成了豬頭不說,渾身上下的骨頭咔咔響似是移了位,動一下鑽心的疼,倒在地上淚水忍不住都流了下來。

溫婉兒揉了下手腕心情十分舒暢,這才覺得心中的那口惡氣終於撒了出來,寧氏被騙使得小弟陷入了險境,劉尚書的信固然是因,但更主要的是寧氏他們自己蠢,只是小弟機警,他們最終有驚無險被自己找到,劉尚書完全能找出理由推脫不認賬,她想動手苦於沒有理由啊。

而現在這個局面就是她最願意看到的了,寧氏三人的失蹤劉尚書可是脫不了關係,人是來看望他的,他只要不安排人把三人平安送回去,那就是他的疏忽,她心急之下失了理智做出點出格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當然,出氣是一方面,讓劉尚書老實不給她添亂也是個重要原因,他畢竟是皇上下旨公認的欽差,現在說交權,以後來個不認賬,說成是她與楊太守勾結架空了他,或是跑出來奪權怎麼辦,如今他乖乖躺在床上養「病」,這才是最穩妥的法子。

打完了人溫婉兒這才下令全城戒嚴,讓西南軍將士挨家挨戶地搜查,一定要把寧氏母子三人找出來,溫景明此時也聽到訊息知道母親與弟弟們失蹤了,急得什麼事都沒心思管了,竟直接帶著人把燕國寧王居住的驛館給圍了起來。

寧王原本還在頭疼怎麼讓劉尚書儘快在交接文書上籤了字,他好儘快回去覆命,只是想也知道聞人天宇把彬州弄成這樣大周不會善罷甘休,但燕國也實在不能再給任何賠償了。接下來的事情不會順利,今早聽說劉尚書生了重病,倒讓他著實鬆了一口氣,可惜還不等他能踏實地吃個晚飯,西南軍的人已經包圍了他的住處。

門房傳了話來,說是西南王的夫人與兩個兒子在城中不見了,現在要挨家挨戶的搜查,如今西南王府世子已到了府門前要求進府檢視,讓他應允。

寧王見來人不是溫婉兒,心裡有了底氣,下令傳話道:「告訴世子,這裡是燕國使臣的住所,不是什麼人來都能說搜查就搜查

的,他一定要搜查就讓貴國使臣親自己來說吧。」他沒做什麼事讓人搜查一下本也沒什麼,但至少讓劉尚書出面才行,否則豈不是弱了燕國氣勢。

當然,如果來人是溫婉兒他絕對二話不說隨便她搜查,這個女人太兇悍不講理,他胳膊扭不過大腿,就不自討無趣了。

只是如今的溫景明卻是急紅了眼,認定了寧王不讓搜查肯定有鬼,於是大手一揮西南軍直接闖了進去,燕國侍衛自然要反抗,西南軍也不是吃素的,如今彬州地界可都是大周地盤,哪容得你一個燕國王爺在此猖狂。

燕國驛館這一戰毫無懸念的西南軍贏了,寧王最終被押到了溫景明面前,而其它西南軍把驛館翻了個遍也沒找出寧氏母子三人,寧王冷冷笑道:「西南王世子,本王這裡可沒有人,你闖進驛館殺人無數,總要給本王一個說法吧。」

溫景明紅著眼睛,揪住寧王胸前衣服惡狠狠問道:「說,你把人藏到哪裡去了,你們要抓他們與大周談條件是吧,我告訴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