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氣氛,越來越濃。

即便多穿了一件衣服,慕容鹿依然覺得身子發冷。坐在火爐邊上,他冷冷地抬起了頭。

連著三四天了,依然沒有司馬婉的訊息。還有那些該死的伏兵,彷彿一下子都消失了。

明明在城門周圍,都埋伏了自己的人。按理來說,根本沒可能逃得出去。莫非是說,都長了翅膀了?

“少主,還是沒有發現。”心腹走近,語氣帶著無奈。

整座小城,來回不知翻了多少遍,卻沒有任何線索,真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慕容鹿冷著臉,“不惜一切代價,掘地三尺——”

他忽然停了聲音,一時想到了什麼。

“你說,這些人會不會躲在地下?”

“地下?”心腹臉色一驚。

“正是。”慕容鹿起了身,語氣森森,“否則,沒可能找不到。”

逃又逃不出,肯定還躲在城裡。也就是說,只可能還藏在某個地方。

地下,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傳令下去,繼續調派人手,翻遍每一戶人家,看看有沒有地道藏著!”

“遵令!”

……

躲在石室裡的司馬婉,聽著頭頂的腳步聲,止不住地渾身發抖。

一日之內,來來回回的,不知走動了幾批人。

呼。

一道人影,忽然從地道外掠入。

守在裡處的十幾個黑衣組死士,驚得要抬刀殺去。當發現是一個渾身鮮血的同僚,臉色更是大驚。

“頭、頭領,外頭的敵人,開始尋地道了。城東的一哨九人,一下子被發現,除了我都死光了。”

只說完一個訊息,這名英勇的黑衣組死士,也斷了氣。

黑衣組的頭領叫範東,此時臉色發沉無比。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他的預計。

按著原來的計劃,是等到時間長點,敵人搜尋有了漏洞,再想辦法離開這裡。

但現在,明顯是不可能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被翻出來。

“頭領,若不然殺出去!”

“不妥,還沒到決死的時候。”範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算是第一批跟著陳九州的人,這一兩年的時間,靠著一份沉穩,也立下了不少功勞。

“那頭領,現在怎麼辦?”

範東撥出一口氣,“想辦法,傳信過去。”

由於司馬婉在場,很多事情,範東只是隱晦地表達。左右在石室裡,最後的二十多個黑衣死士,都聽得明白。

“這模樣,連飛書都無法傳出。”

“易容,想辦法殺一個敵人,易容送信。”範東語氣沉沉。這個辦法,實則是很冒險。

但眼下,似乎是沒有別的出路了。

在場的人,聽著範東的話,都認真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