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肖義兄,沒事情吧。」壓住心頭的怒火,司馬唐開口問道。這一次,餘肖如此簡單的,便入了東楚的圈套。換做是他是的部將,早一刀砍了。

「沒事情。」餘肖艱難擺手,喘出一口氣來。

若非是司馬唐來救,拼著死了幾個營來斷後,他當真要凶多吉少了。但即便這樣,原本十多萬的大軍,死了幾乎一半,跟著入城的,也不過五萬餘人。尚一兩萬來不及的,怕東楚趁機攻城,只得將城門閉上。如此一來,戰損可想而知。

「餘肖,城外有多少楚軍?」

「我也不知。」餘肖臉色愁苦,「現在想來,在先前的時候,在南面的東楚營地,分明是誘敵之計。將糧倉修在邊側,又減少了巡邏的人數……若非如此,我如何能上當!只可惜我厘族人的勇士,無端端死傷太多。」

司馬唐艱難地點頭。

這一次,隨著外頭伏軍被誘殺,在以後,他都只能據城而守了。還好,許昌裡的大軍是足夠的。而且,諸如軍糧器甲這些,也並不少。若是打消耗戰,他完全不怕楚人。

讓人安排了入城的五萬多厘族人大軍,司馬唐才帶著餘肖,趕去了北城門。原本在緊張不已的司馬嚴,看到自己生父活著入城,一時間激動無比。

「多謝父皇!」司馬嚴認真開口。

他有兩個爹,一個爹是皇帝,另一個爹,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司馬唐忍住了心頭的煩躁,衝著司馬嚴點頭。

「嚴兒,楚人恐怕還要圍城。這些時日,你留在宮外,注意楚人的動靜。還有,守城的輜重,可以徵召民夫送過來了。」

不得不小心,若是楚人突然攻城,輜重不夠的話,很可能會陷入險境。

「請父皇放心。」

司馬唐點點頭,帶著還有些驚慌失措的餘肖,往皇宮裡走去。這一次,陳九州當真給他好好上了一課。

眯起眼睛,司馬唐抬頭看著城外的山河,胸膛裡,湧起一股濃濃的恨意。最初的計劃,他是要坐鎮許昌城,然後想辦法吞併東面二州,合四州之地,積攢一段時間之後,再和東楚決戰。

但現在,陳九州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沒給他任何的機會。

「陳相,敵軍入城了!」

收到情報的陳九州,並沒有任何意外。但不得不說,司馬唐雖然年紀大了,但該有的帶兵本事,還是不錯的。

只可惜,這一次大費周章,沒能斬殺那個厘族人的大族長。否則,士氣必然會高漲一波。

「陳相,這些降卒,怎麼處理?」

不僅是厘族人的,還有先前司馬唐帶出來,又安排斷後的。此刻,都密密麻麻地開口乞活。

「約有多少人?」

「至少四萬。」

四萬人,算得一支大軍了。

「陳相,要不然按老規矩,送到河安郡那邊,作為挖礦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