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兄,還有其他的情報嗎?”

司馬楚想了想,“東面二州土地不算肥沃,但先前的時候,那十九路義軍積攢的糧草,尚有許多,落在了慕容鹿手裡。他好像……才是最大的贏家。”

“而且,根據派出去的線報,傳回來的訊息,那位慕容鹿,已經在大肆建造守城輜重了。”

“多謝司馬兄。”

聽完,陳九州的眉頭更加緊皺。本來就兵力弱勢,還是遠征,遠征之後又要面對攻城。

慕容鹿那邊,肯定要想盡法子,動員所有亂軍,幫著擊退他們。

這情勢,當真是越來越不利。

司馬佑坐在龍椅上,神色更是焦急。

“陳相,可有法子了?”

陳九州搖頭,“本相剛來許昌,連情報都不清楚,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不過,這一場討伐之戰,固然要打的。但在這之前,還請陛下多派斥候,把敵軍的情報,一一打聽清楚。”

陳九州並不想匆忙討伐,這樣一來,反而會更加容易,落入慕容鹿的圈套。

“陛下莫急,我東楚大軍多日在蜀地鏖戰,又一路急趕,終歸需要休整的時間。”

“朕險些忘了。皇叔,傳令下去,多送酒肉去城外的東楚營地,犒賞我趙國的援軍。”

這番話,讓陳九州對於面前的小趙帝,又多了一絲好感。即便再焦急,終歸是懂些人情味。

“對了陛下,這些時日,可還有來勤王的?”猶豫了下,陳九州又開口。不管怎樣,諸如這類的事情,他終究要問清楚。

上一回的司馬豐,可差點害得許昌城被打破。

冷不丁的,司馬佑也沒想到,陳九州會有這麼一問,認真想了想後,衝著陳九州搖頭,“陳相,如今的趙國四州之內,已經沒有什麼勤王軍了。中原的另一州,亦是許昌內的另一位親王,親自去募兵鎮守。如今,真是我趙國危急存亡之秋了。”

陳九州點頭,剛要開口,卻發現司馬佑的臉龐,變得欲言又止。

“陛下,可還有其他的話要說?”

司馬佑揚起頭,和下方的司馬楚二人,遙遙對視了一眼。最終,語氣沉沉地開口。

“不敢瞞陳相,實則我趙國境內,還有一位戰神的王爺。”

“戰神王爺?”陳九州怔了怔。這哪兒冒出來的,先前一直從沒聽說過。

“陳相,這位戰神,是我的異母兄長……”司馬楚也苦笑開口。

“司馬兄,你繼續說。”陳九州微微皺眉,如今的情況之下,任何的情報,他都不想錯漏。

“當年,這位春城王司馬唐,與先帝爭位。爭位輸了之後,便突然消失在了趙國境內。至於說他是戰神,當初司馬唐以區區三萬人,便敢迎戰先帝的近二十萬人。”

“打贏了?”

“打贏了……若非是其他王爺馳援,這趙國的江山,便是司馬唐的。最後司馬唐陷入夾攻,兵敗之後,便消失不見了。先帝派人去查過,有人曾在趙國境內,見過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