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營地之後,呼叫的數萬民夫,正在如火如荼地伐著林木,準備打造城梯,和各種攻城器械。

“一種比較大型的器械,類似於井欄,但並非井欄,底盤會很嚴實,即便底盤爛了,一樣有備用的輪子。”陳九州不斷比劃著。

在他面前的幾個老工匠,聽得一臉懵逼。

“攻城的屋子。”陳九州嘆了口氣。

“陳相該早說,但……這便是井欄啊。”

“不一樣,左右,你們只需要做到,比井欄更穩即可,多花些輜重也無妨。”

幾個老工匠隱約間明白,止不住地點頭。

“幾日能完成?”

“陳相,這說不好,畢竟第一次做,我估摸著,怎麼也得十日左右。”

“十日就十日吧。”

陳九州揮了揮手,幾個老工匠急忙告辭。

“陳相,剛才說的是什麼東西?”魏麟剛在就在旁邊,也聽得一臉發懵。

“重型攻城器械。”

長路迢迢,推過來的雲梯,只有三架,肯定是不夠用的。原先司馬楚的意思,是讓工匠打造井欄,掩護攻城軍。

在陳九州知道之後,才定了這個打算。井欄的底盤太脆弱,若是摔了或者染火,估摸著井欄裡頭的人,都要同死。

這是陳九州很不願意看到的。

“魏麟,今日可有情報?”

“啊呀陳相,我險些忘了,剛才有探哨回來,說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胡州那邊,正在運送糧草,送入這二城。陳相,要不要斷糧道?”

陳九州微笑起來。

“魏麟,你有沒有想過。為何胡州那邊,敢在這種時候運送糧草?本相說句難聽的,若是沒有足夠的糧草,司馬唐和慕容鹿,如何敢入城死守。”

“所以……這是一個假情報?”

陳九州搖頭,“也不一定是假情報。很有可能,是誘我大軍深入,去截斷糧道。但這樣一來的話,便會中計了。戰爭便是如此,虛虛實實,不到最後,你或許都沒可能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按著陳九州想法。無疑,這便是胡州設下的詭計,引誘他們去截糧道。只可惜,他是玩這一手的祖宗。當初兵圍陵都,這一手他幾乎用爛了。

“魏麟,你每日去城下搦戰,多罵幾句,記著,務必要避開城頭守軍的射程。”

“陳相,去哪座城?”

“多挑幾個能打的,一起去吧。”

城下搦戰,意義並不算大。但還是有用處的,城裡的守將不敢應戰,士氣會受到打擊。